江敛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那样的呢?
那样的强势偏执,令人胆寒。
纪眠竹夹了道菜。
最开始见到对方的时候,是在他刚穿过来的晚上,听说江敛已经被送到床上了,自己急急忙忙地从迷迭往家里赶,最终见到了穿着奇怪半倚在床头的江敛。思及此,纪眠竹垂着眼睛仔细回忆着那时的场面,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放过。那个时候他脚滑了一下,差点非礼人家,结果就对上了江敛阴狠的目光。
嗯虽然目光阴狠,但当时情况特殊,面对一个陌生的、要对自己不轨的人目光阴狠点是能理解的。换做是他,不一拳打对方脸上都算是好的了。
纪眠竹缓缓吃了口白米饭。
后来他们俩便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江敛对他的感情好了点,不再像最初那般防备,但慢慢的,却是升起了其他的心思。想到这点,纪眠竹虚弱的微笑了一下。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还是说,都是他的错?现在的江敛不应该把他当成知心的好朋友吗,为什么是想上他?
怀着满腹疑云,纪眠竹默默喝了一口汤。
把整个时间线从头到尾细致的捋了一遍,纪眠竹后知后觉发现,似乎从一开始,对方就不太对劲。抛开刚开始的戒备不谈,似乎后面对方总是会默默的靠过来,不论地点何在,若有若无的身体接触和偏偏对他的例外,以及更加暧昧的话语。
还有后来爬上他的床,走路时不动声色地揽住他的腰,哪一点都十分不对劲。
自己似乎很早就已经步入对方的圈套了。
现在这种状况不是无迹可寻的。
想着想着,纪眠竹面上不禁现出几分羞恼,暗叹自己的心大。他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自己的唇,那里还有些红肿,似乎还能摸到淡淡的牙印。
早上江敛吻的太凶了。
这么一想,纪眠竹心里更加不自在,又气又恼,恼自己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能被对方压製住,差点吃干抹净。
以至于凤眸里都气的浮上一层若有若无的薄雾。
他咬了咬唇。
对面的顾仞将纪眠竹的表情收入眼底,不禁有些奇怪,斟酌片刻后,他轻声问道:
“纪总怎么心不在焉的,是有什么心事吗?”
纪眠竹闻言陡然回神,连忙收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正色起来。
“不,没事。”他看着顾仞不太相信的眼神,绞尽脑汁终于憋出来一个理由。“啊,那个是因为顾总您长得太帅,我自行惭秽了。”
说着纪眠竹又低下头吃饭,佯装镇定。
该死,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有人想上他,他为此烦恼吧。
纪眠竹吃饭的动作更快了几分。
顾仞闻言却是一愣,颇有点不好意思,他盯着纪眠竹,微微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