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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于是?那两条鱼又被放生了，他们和来时一样，两手空空地朝车的位置走。
&esp;&esp;天边泛起了白，几?乎已?经不能算是?在夜晚。微风带来河水的凉意，走到车边，闻颜停下脚步，和江昊一起又站了一会儿?。
&esp;&esp;“困不困啊？”江昊一边问，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
&esp;&esp;“有烟你不早说？”闻颜接过江昊递来的一根，没?有和他客气，仰着脸凑近他拨燃的打?火机。
&esp;&esp;“烟还是?少抽点好。”江昊吐了口雾，又看向辽阔无边的河。
&esp;&esp;刚才有好几?次闻颜快要睡着，只是?一闭上眼，就会想到此情此景对他来说其实很难得，又舍不得，强迫自己睁开。
&esp;&esp;次数多了，闻颜也就不困了。
&esp;&esp;他问：“你经常这样吗？钓鱼钓一个通宵？”
&esp;&esp;“那要看我?写没?写出歌。”
&esp;&esp;“如果你一个晚上都?没?写出来……”
&esp;&esp;江昊又抽一口烟，偏头?看闻颜：“那就完了。”
&esp;&esp;“什?么意思？”江昊多半是?要开个玩笑，闻颜和他对视。
&esp;&esp;“那这里的鱼就完了，要连着被我?钓好多好多天……”
&esp;&esp;闻颜捧场地轻笑一声，一只手格外自然地搭上江昊的肩膀，对他说：“走吧，真?有点困了，回去还想再冲个澡，睡会儿?。”
&esp;&esp;他坐在副驾驶，江昊一路把车往回开，天边朦朦胧胧亮起来，夜空变成?淡淡的蓝灰色，只是?一直看不见太阳。
&esp;&esp;闻颜摁亮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五点。
&esp;&esp;没?想到真?的能在水边待一个晚上，虽然真?的很困，但闻颜的心?情前所未有得好。
&esp;&esp;好像倒头?就能睡着，但闻颜想到江昊也那么长时间没?睡，晚上虽然没?喝酒，但应酬了，肯定也累，想再和他说说话解乏，又不知道该聊什?么。
&esp;&esp;最后还是?江昊看出他的想法，说：“困你就睡会儿?，回去还要半小时。”
&esp;&esp;“我?睡着了你叫不醒怎么办啊？像拎墨墨那样把我?拎回去吗？”闻颜靠在椅背上，真?的闭上了眼。
&esp;&esp;“我?又不是?不行，不信你睡，等会儿?试试。”江昊打?了转向灯，车里响起很轻的一下一下的灯光闪烁声。
&esp;&esp;闻颜睡觉的时候很没?有声响，他的头?歪向驾驶位，脸微微朝座椅偏。
&esp;&esp;一到红灯，江昊就控制不住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