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明算账,这是老话,先小人后君子,这也是老话,什么是都得最开始的时候说清楚,白纸黑字免得有人赖皮。”
林哲:“大哥不会这样……”
沈晓君瘪了瘪嘴,她说的可不是他大哥,再说了,人心易变,几十年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建房风波(一)
“话不能说太早,谁能知道几十年后的事?”
沈晓君冷哼了一声,“要是当年我没把你寄回来的钱拿去买房,你肯定把钱借给你二哥了,没有市里的房,咱们就不可能搬到市里去,我也不会接触股票,没有股市上赚的钱,这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说不定你现在还在工地上苦哈哈的干活呢!还说什么给你爸妈建房,自家的房子说不定都建不起!”
“短短几年时间,你能想到咱家会赚这么多钱吗?”
那不能!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林哲讪笑,“所以大家都羡慕我呢!说我娶了个好媳妇。”
沈晓君斜了他一眼,“好听的话就别说了,你就按我说的,先去和你大哥二哥他们商量,看看他们怎么说吧。”
林瑞今年回来得晚一些,直到二十九才带着一家人往家赶。
这两天林绪也没见人,孙慧倒是过来了一次,说林绪天天忙着去去收账去了。
张思敏怕他收了钱就去打牌,嘱咐孙慧让她多看着,别又犯了之前的毛病。
孙慧便道:“我哪里管得住他呀!说了那么多,根本不听我的,空了就往麻将馆里面钻,这一年下来,没输出去三千,也有两千,我说多了吧,他还生气!说他累,打打牌放松一下怎么就不行了?我难道就不累了?”
张思敏拍腿:“你把钱攥手里不给他呀。”
“啥叫我不给他呀?他能把钱给我就不错了,每次结了工程款我都问他要,说了一箩筐的话,也就给我一半,让他多给点,他就说要买材料,我天天在工地,买不买材料我能不知道吗?”
孙慧本来以为跟着去工地能把钱攥手里,刚开始也的确让她管了,可到了下一个工地,她连钱都看不到,人家直接给林绪,说什么钱给女人管着不放心。
放他娘的屁!
要说林绪没和人家打招呼,鬼都不信!
张思敏脸色不好,“等他来了,我好好说说他!”
孙慧赶紧道:“您可别!您说了他,遭殃的是我,他得以为我又来和你们告状了,回去了肯定要和我闹。”
前年为着打牌输钱的事,把老公公气得吐血,林绪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她现在都忘不了。
张思敏知道林绪的狗脾气,便道:“你放心,我知道咋说,我就说是镇上的看到他经常去麻将馆的熟人说的,露不出你。”
说着心里便想,老二媳妇也就嘴巴厉害,一点儿都管不住老二,瞧瞧老幺媳妇,长得娇娇柔柔白白净净的,却把混小子老幺管得服服帖贴的,日子越过越好。
一直到二十九的晚上,林绪才晃悠悠的过来,嘴里叼着一根烟,进屋就给林瑞和林哲散烟。
林瑞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好烟啊!是中华吧?”
林绪晃了晃红色的烟盒,“这烟抽着才叫烟!抽了这个,其他的我都不想入口。”
林瑞笑了笑,拿出打火机点燃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来,“看来你今年赚了不少啊!”
林绪叼着烟头笑,“还成,比去年赚得多,在咱们老家也算是混得好的。”
侧过头问没说话的林哲,“老幺今年也发了啊!在鹏城都建楼了。要我说,你花那些钱,还不如就在市里买门市呢,离得近,收租也方便。
鹏城虽说是大城市,可那边的关外就和咱们这边的镇上差不多,有的地方连镇上都不如,和乡下一个样,不是田就是地。”
说着就摇头,“关外的房子租金低得很,一个月也就几十块钱,离得那么远,还难得管理。你瞅瞅你现在,把家里的店放一边,生意也不好好做,在鹏城守着房子一月月的收租金,这叫啥?顾此失彼……”
林哲:……谁说他在鹏城守着收租金了?这又是哪个脑补出来的闲话?
他明明在鹏城发财!
忍了忍还是没说,“鹏城的租金以后会涨,比市里门市的租金赚钱。”
林绪瘪了瘪嘴道:“能涨多少?我又不是没去过鹏城,当年我和孙慧在关外租房子,一个单间,一个月才三十!我们租了好几年,就涨了五块,这叫涨啊?就这涨幅,能发个屁的财!”
林哲就觉得他二哥说话越来越讨厌!
发不发财的他能不知道?
老子现在闷声发大财!
“反正都建了,就这样吧。”
听他这样讲,林绪又道:“你得学会投资,别仗着这几年开店赚了钱,就随便乱整,像你这样搞,说句不好听的话,我都怕你把自己给整破产。”
说的话不好听,偏偏还做出一副为你着想的样子。
林哲直接翻了个白眼,“这不劳烦你操这心,破不了!”
你破我都破不了。
语气很不好,手里的烟都给碾熄了。
林绪看着没咋抽才烟有些心疼,“你看你,还生气了,我这不是为你好吗?我要不是你哥,我还懒得和你说呢!”
建房风波(二)
林哲也不客气,把手中的烟头往地上一丢,“那你以后还是别说了,节约点儿口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