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2)

庄书怡捏捏自己的大臂,颔首道:“真的可能会疼呢!”

“奴婢来给您捏捏吧,您别忘了,明日还得写字呢!”春雪道。

一想到要写字,庄书怡忙伸出胳膊:“快捏!”

春雪给庄书怡捏了不多会儿,她就开始打盹了,做了那么多面,怎么可能不累。

几个宫女伺候庄书怡午睡。她没睡多久,便被懿和宫送赏赐的给吵醒了。太后嘉奖庄书怡侍疾有功,又有孝心,赏赐了不少好东西。

懿和宫的人走了之后,皇后、淑妃、德妃,袁昭仪,都送了赏赐来。

庄书怡的小库房一下子多了许多宝贝,把她欢喜得不行。尤其是袁昭仪送的一个沉香木雕摆件,精工细作,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庄书怡喜欢得很,直接摆在了她的案头。

“哎呀,你们和人家一比,都变得丑丑的了。”庄书怡对自己做的面塑小玩意儿们说道。

青竹忙道:“婕妤做的也好看,一点也不丑。”

“嗯嗯,青竹说得对,我不能嫌弃你们。”庄书怡说着又一个个摸过自己做的面塑们。

身后伺候的宫女皆掩嘴笑。曲茹静也跟着笑,不过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木雕摆件上,明明是沉香摆件,味道却似乎不太对。

晚间,趁着没人注意,曲茹静悄悄将木雕拿起瞧了瞧,看着确实是沉香木,她又凑近了闻了闻,味道确实不对。可惜她只是对沉香味道熟悉,并不懂药理,闻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味,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万一要是不好,甚至有毒呢……想到这,曲茹静心怦怦直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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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怎么就这么一日都离不得她!(含入v公告)◎

晚膳过后,庄书怡便被青竹和春雪两个看着在散步,一千步还没走完。

曲茹静将那沉香摆件看了又看,但不敢再细闻,心里直打鼓。她到底是曲家人,对后宫阴私之事自然是知道的。庄婕妤正得盛宠,有人想要害她再寻常不过。

物件儿是袁昭仪送来的,但想要害人的未必是她,借刀杀人之事自古有之。

如果害人的是袁昭仪,倒是好办,她不管跟说此事,都是立功。但就怕此事背后有牵扯,万一牵扯到皇后,甚至太后,那自己就不是立功,而是找死……

曲茹静陷入两难,她没想到才到庄婕妤身边头就遇到这样的事。

庄书怡和两个宫女说说笑笑从外间走进,曲茹静赶忙远离庄书怡的案几,假意来到庄书怡身边伺候。

“今日我其实不必走那一千步的,明明已经累着了,你们两个太缠人了。”庄书怡说着竟打了个哈欠,“安置吧。”

宫女们伺候庄书怡洗漱入睡,她上了床,忽又惦记起今日新得的沉香木雕摆件,吩咐道:“去把我案几上那个沉香摆件拿来我瞧。”

曲茹静心下一惊,那物件万一真有问题,远远放着可能一时对身子危害不大,若是放在枕边把玩可就难说了。

春雪知道她的性子,入睡前喜欢摸些小玩意,便去拿了给庄书怡。

曲茹静心里七上八下,想要阻止,却又怕自己遭连累。

好在庄书怡今日实在是又困又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而春雪见庄书怡睡着,便将那物件又摆回到案几上。

安泰殿内,萧承熠照旧在寝殿的书案前看书。

寝殿内一片寂静,琉璃宫灯灯光透明,书也是萧承熠一惯喜欢的,然而,他却有些看不进去。明明今日没人打扰他,他却总是分心。

视线不知第几次落在那红色小灯笼金钗上,他终于忍不住道:“高良,取一个装金钗锦盒来。”

高良不知皇上怎么看着书,突然下了这么一个旨意,忙吩咐下去,很快小太监就取来了锦盒。

只见皇上把他从庄婕妤处得的钗从笔架上取下,在手中捻动钗柄转动几下后,将它放进了锦盒里,压在庄婕妤的“墨宝”上。

做完这些,萧承熠继续看书,没过一会儿,他好像又看不下去了。

庄书怡就在他身边三日而已,自己怎么就这么一日都离不得她!萧承熠脸有些发黑,他站起身放下书道:“安置吧。”

高良照例问道:“皇上可要赐浴?”

萧承熠心道,庄书怡才伺候了几日,今日午膳也受累,这会儿怕早就入睡,便道:“免了。”

高良应下,宣宫女伺候萧承熠就寝。

萧承熠睡下后半个时辰,人还是清醒得无法入眠,他不由得自我生厌起来,难道自己就这般无用,没了庄书怡就是不成?他可不就是无用么,无法用膳,无法入睡,朝政被太后把持大半,他的后宫也被曲家把持,甚至他自己也无法临幸任何人。

思绪翻腾,他越发难以入眠,整个人呼吸变的急促,锦被中双拳紧握……他翻身准备下床,看到床边案几上还放着先前庄书怡做的半成品面塑,一个抱着吃了一半的大仙桃在打盹的小猴。

他停了掀被子的手,又躺了回去,想起那日午后,庄书怡掰着手指算算他的属相,之后才做了这个小猴。

当时他问她为什么做这个,她还不肯说来着。殊不知她掰手指头,嘴里默念子丑寅卯的样子全被他瞧见了。慧慧希望他能吃好、睡好,像那只小猴一样,就这么简单。

萧承熠忽地感觉一阵清风吹过心头,将萦绕在心间的烦躁愁郁全都吹散,没过多久,他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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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茹静一整夜没睡好,一会儿梦见庄婕妤出事,皇上把揽月轩所有宫女都杀了,而自己是头一个。一会儿又梦见自己将此事告知太后,而背后竟然是皇后动的手,自己被太后杀了灭口……

“曲姑娘,你怎么了?可是没睡好?”庄书怡刚准备用膳,见一旁伺候的曲茹静眼底乌青,眼白发红,关切问道。

曲茹静忙道:“婕妤唤我茹静便是,许是有些、有些不习惯,叫婕妤担心了。”

庄书怡看看她,认真道:“是哪里不习惯?是褥子薄了,还是被子小了,或者是枕头睡不惯?还是床摆的位置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