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怎么逮到你在独享美味?”萧承熠笑道。
“皇上,臣妾给您剥。”庄书怡拉过萧承熠的手往榻边走。
萧承熠低笑两声,跟着她去了,见庄书怡的神情知道去太后那应该无事,便放心了。
春雪端来水,庄书怡笑嘻嘻道:“臣妾伺候皇上净手。”
“今日慧慧格外殷勤呢。”萧承熠道。
庄书怡一边在水中揉搓着萧承熠的手,一边晃了晃脑袋,一扭头给萧承熠看她的发髻道:“皇上昨晚帮臣妾梳了好久的头呢。”
萧承熠眼中藏不住笑意,觉得庄书怡处处可人,在水中反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捏。
庄书怡觉得虽然明明是同样的手,皇上捏她时,感觉就不一样了,莫名叫人脸红心跳,便将手抽出:“臣妾剥葡萄给您吃呀。”
萧承熠看着庄书怡眼神闪躲,脸颊泛红,起了逗她的心思,身子前倾,在她耳侧道:“想吃慧慧的小葡萄。”
庄书怡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她看见萧承熠的眼神落在何处,一时脸脖子颈都跟着红了。
“皇上,您变坏了!”庄书怡往后躲了几步,揪着自己的衣襟,瞪眼看着萧承熠。
萧承熠哼笑两声:“哪儿坏了,昨日你不还说我好来着。”
“就坏,不给剥了。”庄书怡坐在萧承熠身侧的案几对面,扭过身子不看他。
萧承熠接过宫女手上的帕子是擦了手,在玉盘中取了一颗葡萄,剥了皮递到庄书怡面前:“又不是没吃过,来皇上给你剥的,快吃吧。”
“还说……”庄书怡虽然在抗议,但还是张口接住了萧承熠递过来的葡萄。
“好好,不说了。”萧承熠看着庄书怡,轻声哄道。
◎“皇嗣是头等大事。”◎
庄书怡脸红得厉害,萧承熠不再逗她,温声问道:“去懿和宫如何,太后与你说什么了?”
庄书怡咽掉口中的葡萄,面容略带疑惑:“臣妾不知道太后想做什么,她只是与臣妾说了一些家常话,又叫臣妾当面为她做了面塑,然后就放臣妾回来了。对了,还叫臣妾时常去请安。”
萧承熠微微颔首:“嗯,暂时无事,她身边都是我安排的人,但是过段时日就未必了。不想去可以不去,就说身子不适。”
“可以吗?”庄书怡小心道,“那可是太后啊!”
萧承熠又剥了颗葡萄塞进她嘴里:“只是不去看她而已,又不是要害她,她就未必了。如今我也看不透她,所以能不去就不去。”
庄书怡有些害怕地缩了缩双臂,夹紧自己的肋骨:“臣妾知道了。”
萧承熠见状笑道:“也不用那么害怕,这不是还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
庄书怡连连点头,她其实不太明白,太后和皇上明明是亲母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所有的事一旦牵扯到皇家,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庄书怡不由得想,她以后有了孩子,会怎么样呢…
“想什么呢,小呆子。”萧承熠见庄书怡目光呆滞,自己递到她唇边的葡萄都没接。
庄书怡回过神:“在想孩子呢……”
“孩子?”萧承熠一愣,看向庄书怡的小腹。
“啊……不是,现在,现在还没有……”庄书怡手直摆,慌乱地解释着,脸上才消下去的红晕,又爬了上来。
萧承熠笑道:“不许瞎想,我不是父皇,不会叫你在后宫与人争的你死我活。你也不是母后。”
庄书怡想着皇上如今只有她一个人,忍不住嘴角弯弯:“臣妾知道啦!皇上莫要剥了,臣妾来给您剥。”
萧承熠对任何吃的都没什么兴趣,但见庄书怡兴致勃勃地要喂他,便乐得享受,顺便又逗弄她一番,要么故意去咬她的手,要么让她用嘴递过来喂她。把庄书怡惹得一时恼,一时羞。终于把她惹急了,索性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
两人嬉闹着,晚膳前,高良把萧承熠请走了,似乎是有要事。
庄书怡将萧承熠送到宫门口,目送他回安泰殿。
萧承熠回到安泰殿,在御书房见了刑部尚书。
“皇上,先前沈家的案子,微臣查出一些事。”刑部尚书道。
“何事?”萧承熠问道。
“近日,微臣去暗访了关押庄子谦的牢房。他一直在喊冤,说自己做的一切都是被沈漓君指使的。”刑部尚书道。
庄子谦,这是庄书怡名义上的兄长,萧承熠道:“细细说来。”
“关于那件案子的细处,皇上都已经知晓,只有一样与先前所查有所出入。沈漓君应该是主动接近了庄家和曲家人,以自身和家财相诱,惹得他们几番争斗,事情越闹越大,最终闹到御前。”
萧承熠不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微臣查到一件事,五年前,沈漓君的未婚夫意外身亡,他死前曾与庄子谦,以及两个曲家子弟发生争执。事后这家人家曾告官,最终以意外定论。”刑部尚书道。
“那他的死果真与曲家和庄家有关吗?是故意为之,还是失手?”萧承熠问道。
“庄子谦没有动手,曲家动手了,但应该不是冲沈漓君去,只是少年斗气,曲家仗势欺人。”刑部尚书道。
五年前差不多正是萧承熠登基前后,曲家怎么会不猖狂呢,萧承熠心下冷笑。
“那沈家人的意外亡故呢,与沈漓君或者曲家有关吗?”萧承熠又问道。
“暂时没有证据证明有关,也没证据证明与曲家和庄家有关。但沈家人之前确实有和曲家人接触过。”刑部尚书道。
萧承熠想起之前沈漓君的两次进宫说要入后宫,他要为她招婿,她不肯,想要进宫却又说自己身子弱不能生育,只为求个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