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2)

念虚宗内,掌门匆匆往元天峰赶去。

念虚宗内有八大阁七大峰,八大阁主要负责处理宗门内各种杂事,七大峰则是相当于念虚宗的附属,是各峰主修行、教习弟子的场所。为今,除了长庚峰是由宴君安居住外,其余各峰都是由各长老主持,这天元峰便是宫长老担任峰主。

掌门很少会去拜访这些峰主,毕竟这些峰主除了叫自己主持公道外就是要钱,不会有其他事情,而且在掌门看来,他们口中的不公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基本都是在没事找事。

如今也是如此。

掌门先前看各家派卧底潜伏进慈安庵观察楚阑舟,蹲守三月一无所获之时还偷偷嘲笑了一番,却没想到一转头,原来自家也派了弟子去。

不过宫长老派人来找自己的原因,却是说已经找到了成果。

他总觉得宫长老在诓骗自己,毕竟楚阑舟又不是傻子,且修为不低,宫长老派出去的那些弟子又能有何修为?还想在楚阑舟面前隐藏痕迹,只怕是楚阑舟自己懒得管。

但掌门看着身负重伤的弟子,皱紧了眉头。

那弟子虚弱至极,由同伴搀扶着,勉强向掌门行了礼。

“楚阑舟那魔头居然伤你至此?!”宫长老震怒,当下便捏碎了手中的茶盏,“我给你的五方镜没有派上用场吗?”

掌门有些惊讶的,这五方镜可是据说是先人飞升之时留下的遗物,使用时可以藏匿周围的气息声音画面,据说就连渡劫期大能都能欺骗过去,不过使用次数有限,宫长老平时宝贝得很,这次居然都愿意借出,可见的确是下了血本。

宫长老尚要继续发火,却看到那弟子摇了摇头。

那弟子也很愤怒:“伤我的,是崔家人!”

崔家也是上五家之一,自是不可能和念虚宗有什么矛盾的,可怎会无缘无故打伤自己弟子?宫长老在脑内盘算了半天,只认为是自己私下做的事情触怒了崔家,让崔家发出了警告。

这些事自然不能在掌门面前提。宫长老岔开话题,道:“你且将此行所获拿出来看看。”

“是。”弟子恭顺应下,从自己的戒子空间取出了两个巴掌大的东西放在桌面上。

场面有些僵硬。

掌门眼皮抽了抽,笑着缓和气氛:“这东西好像茄子啊哈哈。”

“回掌门,这就是茄子。”

那弟子回应得十分耿直,还学会了联系上下两个问题一同回答,

“这楚阑舟种的茄子原本就结得少,那斯居然还要一个人抢三个,气得我们当场便和他打了起来。”

讲到此处,他的眼圈红了红:“那厮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我和师兄都被他所伤,师兄伤得极重,无法动弹,让我一个人先走,务必将此物带回交给峰主。”

掌门眼皮抽得更凶,宫长老却依旧坚持道:“既然是楚阑舟的东西,想必有什么特殊之处,掌门且叫人鉴定一下吧。”

掌门想说要不然算了,但又想宫长老为了这两茄子已经牺牲了一次使用五方镜的机会,若不彻底得到证实想必不会死心,便吩咐手下弟子:“去请鉴宝阁的人来天元峰。”

他最终还是保留了一分善良,又低声补充了一句:“将长老一人叫来便是,切勿声张。”

得掌门传召,鉴宝阁长老来得很快。

也是头回遇到到掌门和峰主都在场的情况,鉴宝阁的长老十分小心,全副武装,甚至不惜动用看家本领,反复核验了好几次,这才得出结论。

“这两个都是茄子。”鉴宝阁的长老看了看掌门,又看了看一旁脸色发绿的宫长老,有点害怕他们觉得自己不专业,连忙补充了几句话,

“应当是用灵力种的,还需要长三日才能成熟,味道估计会比普通的茄子好吃一点。”

鉴宝阁的长老还在绞尽脑汁思索关于茄子味道疗效的记载,奈何以往阅读的典籍里并没有相应记录,毕竟平日里也没有人闲着没事浪费灵力种茄子。

可这是掌门和峰主叫自己鉴别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是茄子,若他们恰好关心的就是灵力茄子的功效和味道要怎么办?

“谢谢,你先走吧。”掌门和颜悦色送走了还在头脑风暴的鉴宝阁长老和余下在殿中的弟子,一转头,表情却是沉了下来。

一个动用本命法宝,一个动用仙界遗物还折了一个弟子,居然就是为了抢夺两个茄子。若是传出去定然会贻笑大方。

五方镜是宫长老私有,宫长老想如何处理是他的事,掌门并不想插手,但那个弟子却是念虚宗的弟子。

掌门虽然平日里都是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板起脸发怒的时候却威慑力十足:

“宫淮,这等荒谬之事,我不想再看到一次。”

宫长老跪在地上,额头上冷汗涔涔,连连告罪。

“自己去刑堂领罚。”

掌门懒得看他假惺惺的嘴脸,甩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话,

“那弟子限你三日之内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此番也看不明白院子里究竟遭了贼还是打了仗,反正声响春分是一点没听见,但是茄子没了不清楚官人会不会生气。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决定还是先做点什么免得让官人生气到自己身上。

等他们填了坑,决议把尸体抬出来时却发现坑里的人居然还活着,就是受伤颇重。

春风几人互相对视了几眼,将他扛到了楚阑舟面前。

不过他们对偷窃茄子之人并无好感,抬到了就扔在地上,动作粗鲁,让那原本就重伤的人又咳了几口血出来。

系统昨夜早就提醒过楚阑舟,却因为楚阑舟自己不重视导致一架子的茄子尽遭毒手,此时哭闹得厉害,楚阑舟坐在房里自知理亏,也放纵了些,索性让他哭去了。

她看着那个被扔在地上的修士,实在是耐不过好奇,问道:“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