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完成:这是上品回灵丹,是治疗丹药的一种,市面上比较少见,该丹药的成分有一些细微不同,应当是改良了配方,已被系统记录更新。】
报道完检测结果,系统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宴君安不可能徇私。】
得到系统的肯定,修士迫不及待地将回灵丹服下,只觉得灵台一片清灵,不仅原本沉积的伤势尽数治愈,修为还有要巩固的趋势。
他自穿越以来还没吃到过功效这么好的丹药,心下对这些贪念更胜,面上却是做出了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又是鞠躬又要下跪,尊者却直接转身,竟是走了,就连余光都没有分给他一点。
修士的心因为他的动作凉了半截。
--------宴君安不应当负气出走吗?怎么反倒留了下来。
他的冷汗直冒,脱力跪在地上,脑中不断回忆着之前的场景。
到底哪一步暴露了?宴君安若是看破,又看出了多少?
是看破自己假意被囚禁,还是看破了更恐怖的东西……
比如……
系统。
宴君安并没有花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楚阑舟。
彼时的楚阑舟正躺在床上,长发披散在四处,人却蜷缩在角落,整个人因为剧烈的疼痛微微痉挛着。
他盯着这样的楚阑舟,小心翼翼地牵住她的手,给她输送灵力,另一只手则轻轻抚开了挡在她眼前的头发,以防她被自己的碎发戳到。
涉及到天道规则,楚阑舟的疼痛这世间无人有办法解决,哪怕是宴君安,此时能想到的法子也只有用自己的灵力温养楚阑舟的筋脉这一条。
细腻温柔如水流般的灵气从宴君安的指尖缓缓流淌而出,替楚阑舟一点一点地梳理着她因为剧烈疼痛而抽动着的筋脉,滋养着她早已荒废的灵台,驱散她体内的寒意。
那一点灵力显然让楚阑舟舒服许多,在神志昏聩下,她做出了最本能的举措-----
楚阑舟将额头抵在宴君安的手上,蹭了蹭。
蹭了蹭却也还不够,楚阑舟贪婪得很,好不容易找到了舒服的地方便将整个人都缠了上去,近乎要把自己缩在宴君安的怀里。
宴君安的手一抖,差点断了手里正在输送的灵力,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又连忙续上了。
阑舟好歹亲近他一回,他怎么能如此不争气?
宴君安责怪着自己,手里却仍旧维系着自己的灵力,一动也不敢动,他有些分不清了,分不清此时是现实,还是又是他的幻梦一场。
握在手里楚阑舟的手感觉实在冰冷,但细细的脉搏顺着指尖传来,仿佛要同他的心跳连在一起。
宴君安想,眼前这场景美好的一点都不真实,这或许当真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了。
是梦也罢,能见到楚阑舟已是奢望,是梦是现实又有何所谓?
这样想,宴君安便放肆了些,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想要更清晰地感受她的脉搏,纠缠间,二人发丝相缠,倒像是什么亲密无间的道侣一般。
宴君安俯在她耳边,轻声道:“阑舟,我很好用的。”
所以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他想悄悄按着楚阑舟,让她点点头,却没想到楚阑舟忽然醒了,正睁开没有焦距的眼睛看他。
宴君安被冷不丁吓了一跳,记得她之前是要赶自己走的,害怕她又要赶走自己,有些慌乱。
楚阑舟看了半天,奈何实在太疼,她又喝得太醉,此时眼前朦朦胧胧地,压根看不清抱着自己的人的模样。
索性能来自己房里的人十分好猜,楚阑舟随便蒙了一个:“春分,出去”
她大概是疼傻了,忘记自己不叫人名字也能把人赶出去,见那人不动,她又把剩下的名字又轮着猜了一遍。
可眼前那人还是不动,也不说话,还抱着自己,给自己输送的灵力却从一开始的和缓温暖变得烫了许多,像是在赌气。
楚阑舟被烫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也清醒了些,明悟过来。
先前听春分夏至他们说过,他们以往伺候客人时,客人若是满意了,都会将身上值钱物品塞给他们,算作赏钱。
如今他们许是觉得照料自己十分辛苦,也需要讨点赏钱。
无论是谁来,都帮自己疏解了几分,给他们些好处,也是应当的。
楚阑舟在疼痛的间隙想了想,费力抓下腰间的金铃,道:“你可以走了。”
她很想递给那人,但新的疼痛又涌了上来,她的指尖一抖,那金铃就摔在了地上。
将东西递给人是赏赐,但将东西丢在地上,逼迫人去捡就显然不是这个意思了。
这并非她本意。
那人却捡了起来,还朝着自己道:“承老爷赏”
楚阑舟心想这真是坏毛病,自己凭本事拿的东西,就应当挺起胸膛收了,那要说这种自轻自贱的话。
奈何今日她当真到极限了,她疼得实在太久,如今玄月夜终于过去,天色微微泛白,楚阑舟终于解脱,很快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在睡意朦胧之际。楚阑舟想,刚刚那人身上的冷香实在熟悉,她却始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