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扭过脑袋,把床头柜放着的小黄鸭子卡纸抓起来。
愿意陪他一起在可怕的医院的,也只有大坏蛋一个了。所以之后他再很讨厌,时郁也会勉强忍一忍,除非忍不了。
譬如说五分钟之后,取回护工已经提前煮好的粥的小霸总,一边给小时郁喂饭,一边又没有控制住自己,喂一口捏一下小时郁的脸。
时郁的脸都快麻掉了,他含着粥,鼓着小腮帮子,别开脑袋挡住蒋聿泊又伸过来的爪子,怒视他。
蒋聿泊遗憾的放下手,表情一本正经的说:“怎么了?我只是捏一下而已。”
趁着时特助现在毫无反抗之力,他不得先赚够本吗。蒋聿泊强调:“这是小弟必须做的。”
时郁抓着小黄鸭卡纸,面无表情的想,他又不想送给这个坏蛋了。
手术是真的很成功。
主刀医生是业内大拿,而且时郁还小,病情没有太严重,七天之后,就已经可以穿着条纹小病服,慢吞吞的在医院的后院多走走了,半月后就可以出院。。
福利院的事情她已经都处理好了,又追了三千万的投资,新上任的院长是一名公益组织的初始创建成员,有丰富的经验和福利事业中最重要的信念。
原院长,在职期间以≈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权谋私,私下扣留了大量捐款,用以供自己孩子出国留学,已经被公诉处理。
新院长对处理这些孩子们的教育问题很有经验,并且吸取上一次的经验,沈母特意领聘了一位助理院长,协助这位新院长工作的同时,还能两人互相监督。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沈听虹飞似的冲进了医院,一见到病床上的小宝贝时郁,眼睛一红,飞扑过去。
然后半路被自家儿子狠狠拦截。
蒋聿泊抱着水壶——水壶太大了,灌满了又很沉,他还太小了,只能这样抱着。
蒋聿泊总是抢着干所有和时郁相关的事情,他实在放心不下,时郁的这次手术,给蒋聿泊留下了极其深刻的阴影。
时郁完全照顾不好自己,至于别人——蒋霸总是不会觉得有人能比他更好的照顾时郁的,就连医院的医生护士,还有隔壁床都要出院的朵朵一家都习惯了每天看那个酷酷的小孩与“时小郁吵架”之后酷着一张小脸忙前忙后,护工阿姨更是只有在专业的——比如为小时郁拍拍后背的时候才能派的上用场,这真是她们职业中最轻松的一回。
虽然如此,每次朵朵的妈妈开玩笑说两个孩子感情真好的时候,蒋聿泊总是会抢先提醒,说是因为时郁是他的小弟,做大哥的照顾小弟当然是理所当然的,他可不是喜欢时郁。
时小郁也会认真点头。
这个大坏蛋现在在时小郁的眼睛中已经只剩下“笨”“傻”这两个词了。
朵朵妈妈每回看着这俩孩子都会捂着嘴笑。
但是也比他妈这个不靠谱的人靠谱多了!
蒋聿泊怒视着他年轻的老母亲,说:“妈,现在不能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