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的时特助冷静的想。
或许是睡前想了蒋聿泊,所以半夜的时候,时郁又感觉到熟悉的温度,随之而来的还有被紧锢起来的感觉。
时郁似醒非醒的,在睡梦中皱了皱眉,熟练的一巴掌拍过去,安静的房间中传来“啪”的一声,还有男生低沉压抑的一声“嘶”。
时郁瞬间惊醒过来。
他睡眠一向轻,有一点动静都要醒,这也是为什么蒋聿泊把他缠得紧紧的,最大程度上隔绝了所有外边恼人的动静。
但是蒋聿泊人现在不应该是在国外吗。
时郁睁大眼睛,因为没睡醒,眼尾有些延长的红。
房间里很黑,只有窗子那边有一点透过来的月光,时郁今天睡得快,又贪图凉意,所以房间打着低温,他心虚的把窗子留了一条细缝,想着这样也不算太冷,蒋聿泊摸黑进来时,这人连长袖睡衣都没穿,只下边穿了条短裤,一双肩膀裸露在空气里,冻得有些微微蜷缩起来。
蒋聿泊几乎马上就火大起来,这时候把人闹醒了,他又后悔,咬牙切齿的蒙住时郁的眼睛,说:“吵醒你了?继续睡吧,没事。”
没事,这叫没事的样子吗?
如果不是时郁刚才看到了高大的男生连晚上都挡不住的一张黑脸,还有蒋聿泊勒着他的腰的力道,或许他还真信了。
但是这次被当场抓包,时郁的确有些心虚,他闭上眼睛,试图像蒋聿泊说得一样接着睡。
可是他没办法无视身边灼热的温度,蒋聿泊可能是连夜赶来的,怕冷到他,所以冲了热水澡,浑身火烫火烫的,而且这人不知道在国外半年都练了什么,变得更硬邦邦的了。
时郁被他裹得有些睡不着,终于还是压过了心虚,睁开眼睛拍了一下身后毛茸茸的脑袋。
蒋聿泊声音很低沉:“怎么,要我俩算算账吗。”
时郁哽了一下,他皱起眉,开始挣扎起来,试图从男生一米□□的大个子里挣脱出去。
蒋聿泊本来就火气不妙,只是他怕影响到时郁睡眠,时郁这人一向娇气,要是半夜醒了,得花很长时间才能再哄得他睡着,第二天睡眠不足,又要变成无精打采的一副可怜样子。
“别动,你要是不想我收拾你,就老老实实待着,我可还没找你算账呢,这么冷的天,你就打着这么冷的冷气,睡衣也不穿!”
蒋聿泊越说越生气,忍不住语气有些重。
“我不冷。”
时郁有些不愿意了,反驳。
面对别人的时候时郁总能是冷静成熟的,唯独面对蒋聿泊的时候他就没办法冷静。蒋聿泊从小到大都把他当成三岁的小孩来养,即使是现在也不逞多让,总是在强力管控之下,让时郁有时候也会控制不住露出符合自己年纪的恼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