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逐渐变得清醒,按住蒋聿泊五捂着自己耳朵的手,掀开。
这么一拿开,刺耳的铃声瞬间又涌入过来,仿佛四面八方来的一样,震得时郁头皮发麻了一下。
他不着痕迹得拧了一下眉,从床铺上坐起来。
在这种铃声之下,哪怕是睡得像猪一样的赫冯都被吵醒了,睁着一双灯泡眼呆坐在床上,欲哭无泪。
“我真是后悔,我怎么就没装病请假呢。”
时郁从床铺上下来,蒋聿泊已经三两下穿上背心,站起来接他:“小心点。”
蒋聿泊捉着时郁的脚让他踩在小铁梯子上。
“我可以。”
时郁踢了踢了他。
刚刚还有一丝得不清醒在被蒋聿泊抓住脚之后全散了。
他表情变了一下,严肃的落地站好。
宿舍还在哀嚎,蒋聿泊说:“我给你请假,回去。”
“不至于。”
时郁皱起眉,推他:“快点起来准备。”
蒋聿泊试图继续说些什么,但是时郁显然铁了心这次要体会一下,从他身边走过,叫上铺的赫冯:“快下来,保不准楼下还要集合吃饭。”
赫冯瞬间就从悲伤中活过来了,风风火火的穿衣服:“我靠你说的对啊时郁!老子都被吵醒了!别到时候连饭也没得吃!”
时郁的话让宿舍里的学生都紧迫起来,刚刚还在唉声叹气的,现在立刻都被迫动起来了,一边动一边骂骂咧咧。
时郁回头捅了捅蒋聿泊:“快点穿衣服。”
“我先帮你。”
蒋聿泊说得很快。
他都不让时郁回答,就从他床上把昨天领的衣服拿下来,然后照着时郁的脑袋往下套。
还算冬训基地有良心,至少发的衣服还是够保暖的。
一套保暖底衣,一套毛衣,最后才是棉服外套。
时郁本来就白,穿上一身迷彩的衣服,站在队伍里就成了最显眼的一个。
果然像是他们想的那样,五点的集合时间,集合之后教官立刻吹响了口哨,让他们自由跑完两公里,跑完就能去吃饭,跑不完或者来的晚了跑到最后,那还能剩下多少饭菜就要看同学之间的交情有多深了。
“恶毒,简直是恶毒!”
蒋聿年吸着鼻涕,边跑边骂。
郑义神神秘秘的挨过来,与他说:“小点声,那个教官可小心眼,刚才我可看见和他呛嘴的那个被他在本上记了一笔,这还不知道有什么鬼主意等着呢。”
蒋聿年立马就蔫巴下来了。
他眨巴着眼睛去看跑在他前边的时郁和蒋聿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