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靳沉笑,“还有呢?”
徐舒意说,“还有壁灯。”
商靳沉一辈子大概都没这般无语,“徐院长,你在问诊的时候,一定特别冷酷无情,总被病患投诉吧?”
被某人猜到,还是叫徐舒意连耳根都有点通红了。
商靳沉捏了捏他的下巴,打算继续讲一下他和温如新的孽债。
“不过,温如新是个抖s,我不幸见过他调教的手段,我还是规规矩矩避开他的欣赏比较好,慢慢得两个人也疏远了,这次的无意识再会,还是对这个人不太放心。”
徐舒意问,“你说得是外星语吗?为什么我每一句都听不懂?”
温热的水液将两人的距离不断推近,徐舒意并不是装懵懂无知,他是那种心中真的只会装着学习的人。
人的大脑像个工具盒子,徐舒意的脑子里摆满了各种骨科典籍,经络骨骼分布图,手术器械规范操作守则。
其他的都没装。
商靳沉由着他滑进自己怀里,无处安放的手慢悠悠摁在徐舒意的肩膀。
“抖s就是在同性之间,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个人,就好比夫妻双方,丈夫的位置。”
就这都信?
就这幸亏当初没结婚,不然徐医生八成会以为两个人躺在一起就可以完成生命大和谐了吧?
徐舒意知道自己是弯的,可以接受同性伴侣的事实,但他的时间都耗费在学习上,什么同性爱的,他活了这样久也没去具体了解过。
大概是两个人靠在一起磨磨擦擦,互相帮忙手一把。
徐医生自己都没怎么手过几次。
所以徐舒意的大脑整理出来的结论是,“温如新想主导你?”
尽管他是个面瘫脸,喜怒哀乐在面部的表现比正常人淡漠一点。
商靳沉捏住他的脸,发狠道,“想歪了是不是?徐院长,不许你乱想象,听见了没?”
徐舒意微微抿紧翘起一点的嘴角,乖乖地摇头说,“没有啊,我什么都不懂,你信我。”
信你才有鬼。
商靳沉的真想咬他一口泄恨了,只是感觉哪里疼得厉害,完全不能乱动。
催了一下徐舒意,说他浸泡在温泉的时间实在太长,不要泡晕了,自己可抱不动他。
徐舒意说好,靠得再近也没觉察出对方的任何异常,从温泉池中起身,打开推拉门走了出去。
商靳沉等他前脚一走,直接在汤池中翻个身,双臂平趴在紫罗红大理石边界,狠狠地在上面捶了两把。
留海旋即卷成一片,露出商靳沉的浓到发黑的眸子。
真是个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