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意轻轻打了一个气嗝,商靳沉连忙停下舞步,问他,“是不是吸了凉气?”
其实是不知所措导致的。
徐舒意使劲摁住咽喉下面的穴位,虽说有点丢人,不过舞曲总算是如愿停下来了。
我从不适合旋转,那使我无法辨明方向。
我只适合不断向前走,忽略不适合我的一切风景。
商靳沉四周环视,没有贩卖热水热茶的摊点,不得不放弃这一次绝佳的机会,轻声道,“总之先下山再说。”
两人路过爱染明王堂,许多登山的人都成双成对地往里面走。
商靳沉说,“这庙就不用拜了,你不求姻缘,我不求财富。”
徐舒意瞪一眼,“可以你求姻缘,我求一下财。”
商靳沉问,“你不打嗝了?好的挺快,徐院长。”
徐舒意感觉心底又稍微舒服了一点,毕竟怼他怼得超乎自然,才是商三气死人不偿命的常态。
他与商三,注定没有什么注定。
跟商靳沉一起待了五天, 徐舒意算是见识了商三的随心所欲,早晨还在寝姿山,第二天下午便提议说去热海玩。
其实同学会已经被商三强行结束, 他也没有再跟着的必要,如果买一张机票单独返回龙城也是可以的。
不过商靳沉似乎防着他有类似的想法, 用他那资本家特有的精神力量, 使劲地压榨他的休息时间。
徐舒意只好缴械投降了,每次只能在出租车上稍微小憩片刻。
在小日子坐出租车挺贵的, 徐舒意提出要aa,商靳沉直接否决,笑道,“你总不好要债上加债吧?”
按照他这种大手大脚的程度,确实不是徐舒意能a得起的程度, 动辄上千元的寿司,上千元的客房, 每天小几万的消费。
徐舒意只好在小处的地方给他回馈,跑腿买买矿泉水什么的。
坐急行列车80分钟就能到热海了,商靳沉偏要多花钱坐出租车,徐舒意不服从他都不行,商靳沉叫他安静睡会儿。
热海的热闹气氛明显高涨起来,五月份的樱花树刚度过最为繁盛的花期,被称作樱花隧道般的幽静街道还是十分赏心悦目。
徐舒意对着樱花树拍了好些照片。
商靳沉问他,“你怎么不请我帮你拍照”
徐舒意反问,“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拍照?”
商靳沉最近肆意惯了,在没人能认出他的陌生国度, 可以卸尽铠甲,只做一个享受人间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