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道往事的那刻起,游判心中就塞满了各种矛盾的情绪,它们在胸腔拉扯他,攻讦他,逼得他几近疯癫。
如今尘埃将落,他终于可以定一定心神,却又被迟寄哭乱了理智。
事到如今,他仍会为了他心碎。
“就这么害怕戴上枷锁?”
“如果”
一个疯狂的想法钻入游判大脑。
和钱刀的会面无法更改,可无论钱刀会说出什么,内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现在钱刀退休,没有执法的权利,只要他不再追究,迟寄可以安然无恙。
等到一月期限抵达,慎泽案将以自杀定性,迟寄那些丑恶的秘密将被永远湮没。
随着想法成型的是越发狂乱的心跳,游判正在做一件违背他人格,违背本能的疯事。可他竟然没有立刻粉碎这疯狂的想法。
因为从联系上钱刀的那刻起,一股巨大的恐惧就笼罩了他——那是即将失去迟寄的恐惧。
无论他先前伪装得多么无所谓,当他直面失去迟寄的实感时,内心真正的想法就震耳欲聋地响起来。
游判终是输了。
他到底和古静渊慎泽没有差别,为一个人发了狂。
跳一曲迷恋痴舞。
作者有话说:
下章揭露真相,老游要打脸了。。
今天晚点就更
真正的疯子
钱刀接到游判的来电后迅速定了最快的一趟航班,熬夜飞行抵达银港,和游判约在清晨见面。
早上六点,游判就接到了他的电话,迅速洗漱一番,要出门时,扫到茶几上的水果。给迟寄定水果时都是顺着他喜好买的,零零种种都被吃掉了一些,但他素来最爱的草莓却是原封不动。
一丝古怪的情绪从游判心头漫开,他下意识看向迟寄的房间。门扇紧闭,那人昨夜哭得太狠,肯定不会这么早就醒来,游判决定回来再问他。
路上买了咖啡,直奔约定地点。
钱刀飞了红眼航班,没来得及休整,疲态明显,但没想到游判竟也一副憔悴模样,眼中的血丝甚至比他还严重。
霎时哑了口:“游队你这是”
游判不好意思说自己被理智和感情折磨了一夜,递过一杯咖啡给他:“钱队,垫垫肚子。”
钱刀摆摆手:“退休了就别叫钱队了,叫我钱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