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毫无心里负担地发誓,“我,穆清辞,在此立誓,日后若有一人因我而死,必将有一人因我而活,负责毕竟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
几日后,雪停了,甚至还久违地出了太阳,屋檐下滴滴答答地落着水珠。
穆清辞坐在门槛边磨药粉,边背医经。她也不想这么勤奋,把大好的时光都浪费在这里。只是圣婆婆像个教导主任一样天天盯着她,见她偷懒就要打她板子。
想她堂堂大护法,落到如此境地,实在是可怜。
姚荟从院门走进来,一本正经地开口,“圣婆婆,门主请你过去阆苑,有要事相商!”
圣婆婆不疑有它,把在院中接雪水的春草叫过来,“好孩子,你替我看着清辞姐姐,不许她偷懒。”起身离开。
春草双手叉腰,很是认真地盯着穆清辞,“不许偷懒,快背书!”
穆清辞把药杵一丢,怒了,“喂,小鬼!当初可是我把你从京师救出来的,你就这么对你的恩人?”
春草翻了白眼,“救我的是红玉姐姐,才不是你!”
姚荟插进两人中间,“都别吵了,来春草,这豆酥给你吃,你去姐姐房中把琴拿来,咱们一起练琴好不好。放心,我给你看着清辞姐姐,不让她偷懒。”
春草想了想,答应下来,跑出去帮她拿琴。
穆清辞把医经丢到一边,气衝衝地,“素问太过分了,把我支来这里给圣婆婆当药童,还不让我插手诡山六怪的事情,她就是怕我抢了她的功劳!”
姚荟收了笑容,低声说,“师傅,诡山六怪的事有消息了。是南边传来的消息,诡山六怪要在桥安镇西去不远的枫叶林聚会,什么时间尚且不清楚。”
“姐妹们已经去枫叶林查探过了,那林子外有一个酒店,卖酒的是个姓孙的男人,做的是黑店的生意,专门宰过往的行商生客,打劫财物后就将人剁了吃肉。”
穆清辞有些诧异,“这样的黑店,官府不管的吗?”
姚荟只是笑,“官府里那几个捕快,连我都打不过,哪敢惹那些恶煞。那姓孙的肯定是有些本事,才敢如此行事,说不定他和诡山六怪牵扯莫深呢!”
“而且,另外有件奇怪的事情……”姚荟眼神略显疑惑,她从袖中掏出一张揉皱的纸,“分部刚送来的资料,是上个月前的情报,尚在整理,门主还未看过。这是我偷偷抄来的,有人向仙音阁买消息,买的竟然是…”
姚荟似乎有些顾忌,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示意穆清辞看纸条上的字,脸上神情透着股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