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好再见,萧湘见识到尉迟莲疯起来也是真能疯。三天三夜,还意犹未尽。
他送她十样锦孔雀罗裙装,系上衣带:“你可别把我当成你爹,替你做衣裳。”萧湘笑说:“怎么会呢?他又没给我动过一针一线。”尉迟莲揣测阮璎珞兄长是她的父亲,不明不白死了,自知失言,忙打住了。
萧湘回到京城,一进家,看到司徒璇带女儿荡秋千,抱在手中哄了一会儿。司徒璇嬉皮笑脸晃了晃两个手指头,她不明就里,走到厅堂,迎面走来的居然是贺青琅。他温和笑说:“好久不见,我冒昧来看看你。”
萧湘盯着他不答话。她刚从人家嫡父的床上下来,就和他碰面了。饶是她比多数人寡廉鲜耻,也会汗颜。
贺青琅惴惴,后悔不请自来。他还以为司徒璇和楚若云不刁难,是默认他的存在,却不知他们请君入瓮的谋算。他勉强笑问:“刚从宫里回来?”他不敢直视她的双眼,便看向她的华服。
萧湘收回目光,若有若无叹气:“先吃饭吧。”
她不想用君心难测的姿态拿捏男人,但是久居官位,喜怒不形于色,心里有鬼也不自觉冰冷审视。
萧湘招呼司徒璇和楚若云,司徒璇欢天喜地,大快朵颐,楚若云依旧端架子。青琅看他俩没心没肺,当即体贴夹菜。司徒璇大大咧咧说:“城里开了一家酒家,味道绝佳,喂,帮你这么多,请我吃一次呗。”
萧湘踹了他一脚:“练到第三式再说吧。”司徒璇词穷,嘀咕:“不要你单独请,哪天做东,让我蹭饭嘛。”她说:“你嘴馋,自己去偷吃啊。”司徒璇愁眉苦脸:“东家是你徒弟未婚夫,我可不想招惹麻烦。”
萧湘想起自己收过一个徒弟,名叫吴晴,是瑜国出名的捕快,怪道司徒璇怕她,笑说:“我最近身子不适,吃几天软饭,等好了请客就是。”饭后,青琅见她淡淡的,很识趣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