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终是没有起身,视线再次再次打量着水幕,打算想其它办法。
“干清啊”
只要陈弃用这样的称呼来唤自己,轻英就知道这人又要阴阳什么。
“陈掌门有事?”她视线未曾从水幕上离开,淡淡问道。
“你不是说这宁安对于魁首有一争之力么?现在看来,那女娃是打算在湖中”
他话还没说完,大厅里有人就突然发出一声惊叹。
“那,那是什么?!”
话音未落,殿内众人的吸气声便此起彼伏。
陈弃抬眼一看,手一抖,怀里的拂尘都被自己拽下来一根毛。
水幕突然放大了一个人。
只见黑沙水边,那里被出现不久的阳光倾洒,原本黑色的沙砾泛着金辉,一个白衣少女长身而立,如雪的面色被映上了一抹光影。
她黑带挽发,衣袂翩跹。
宁安忍着剧烈的头痛,右手缓缓举起了血淋淋的神兽头颅,殷红的鲜血顺着她曲线健美的小臂滑下,然后一滴一滴淹没在沙子里,形成一滩颜色更深的痕迹。
“守护兽已斩杀”
她掀起眼皮望向黑沙渊内天边的水镜,那里与宗内大厅的水幕相连,咽下口中咸涩的血沫,宁安强打起精神,继续一字一顿道:“可否结束大比?”
话音刚落,黑沙渊内突然爆发出浓烈的白光,照地每个人都难以睁开眼睛。
“宁安!”浅洺在炫目的光晕中看着颓然倒下的身影,迅速来到宁安身边将其捞起。
七天后。
“子七,能不能不要给我喂这些黑乎乎的药汤了,真的很难喝。”
卿云殿内,宁安看着白碗里墨黑的药汁,嘴角一僵,随后往后一倚,靠着床头懒懒道。
“吆,你这人还怕苦呢?快喝吧,抚书说了,这是最后一副。你神识受伤,需要这些药物帮助恢復的。”浅洺白她一眼,坐在床边无奈道。
“”
宁安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醉人的酒和阿母的药。酒一闻即醉,药一喝就吐。
只可惜,用糖丸哄着她喝的亲人不在了。宁安垂眸,眼底的哀思一闪即过,随后在浅洺满意的目光中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给你。”
浅洺拿过空空见底的碗,笑着道:“抚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