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酷刑,身受重伤的浅洺却仿佛是一位局外人,她眸中不仅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就连眉毛也没皱一下。
“逆女!逆女!你到底做了什么?”
楼氏衝着她气急败坏地喊道。
“你不是一直想恢復浮泽的血脉么,这不是如愿了?”浅洺盯着他凶恶的眉眼,毫无惧色,轻声道。
男人喘着粗气慌乱地撩起长袍,金灿灿的龙袍下,一双人腿露出半截,上面竟然长满了白毛,细细长长,看着骇人的很!
“你…你…”
也许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他望着一双不似常人的腿,眸中阴沉不定。
“父皇,这下,你真的成为浮泽了…”浅洺尾音拖的轻柔,话里的快意却十分明显。她直直地看着男人的眼,欣赏着里面夹杂着害怕的神情。
“疯子…”
楼氏知她软硬不吃,哑声往后退了几步,随后抬眼带着残忍笑意,摇头道:“逆女,既然你今日主动送上门来,还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就别怪我了…”
“在门口傻站着做什么?进来。”
宁安听见屋里传来的清冷话音,抿唇定了定心神,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安安静静,姚月发冠齐整,丝毫没有要就寝的模样。
她侧眸瞧着宁安,淡声问道:“有什么事么?”
宁安微微张口,背后的红绳捏的更紧了些:“我…弟子…”
她心里莫名有些忐忑,不过暗暗安慰自己,就是一条寓意团圆的红绳,送亲人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在师尊座下三年多,师尊细心教导且几次救自己于生死之间,按俗话说——不是血亲胜似血亲…
而且在中秋节图个吉利而已,没什么没什么…
宁安悄悄吐出一口气,很快将自己说服了,她鼓起勇气刚想要拿出红绳来,却发现红绳突然脱手而去。
“欸——”
惊呼未定,她抬手抓了个空,抬眼一看,顿时僵在原地。
那条艳红如血的细绳早就孤零零地躺在姚月雪白的手心里,在灯光下鲜明瞩目。
既然被发现了,索性大方说出来…
宁安想。
只是师尊的神色怎么有些复杂?
“师…师尊?”
姚月视线全然被右手心的红绳吸引了去,闻声才回过神来。
她握着书本的手指先是紧了紧,然后就将其放在一旁,整隻左手也蜷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