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说完,垂眸摩挲着腰间佩剑,没有理会那愈加悲恸的哭声。
过了良久,她颔首望着皎皎明月,仿佛透过它看向那记忆中的白衣倩影。
几百年已过,她以为自己忘了,其实根本不曾遗忘。
“本尊已如实相告,希望白掌门恪守承诺,继续为我徒弟压製血寒之症。”
姚月抬脚要走,身后却传来白以月的声音,语调颤抖:“所以,荡尘先祖的死,其实是我造成的,对不对?我毁了她的无情道,让她修为受损,所以所以她才没有突破界壁?对不对?”
“不,不是你的错。”
姚月垂眼笑道:“是我的缘故。”
“姚月,别走,把话说清楚!”白以月看着消失在眼前的白色身影,握拳道。
但姚月并未理会她,直接离开了此地。
天青宗,一偏殿内。
华灯金盏下,看着地上刺目的血迹,轻英心中焦急。
这姚月真是什么都喜欢自己抗,这么重的伤,已经伤及神识,竟然也没有禀明宗门。
姚月端坐在她对面,双目紧闭,很是虚弱的模样。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姚仙尊,你”
“无碍,掌门莫要担心。”姚月声音低沉,看向轻英的目光带着些安抚意味。
轻英抿唇,看着面前淡漠的人,即使着急,也只能长长叹出一口气:“你那徒弟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心疼死。”
姚月听了,慢慢垂下眼,纤长浓密的睫羽下眸光暗淡:“此事,她不需知道。”
“仙尊冷域海一行您就该与宗门商议再去!那里凶恶万分,为了救一个弟子而使自己修为受损大半,需闭关百年才能恢復,这也太不值得。”
“人命要紧。”
“人命?”轻英重复着这句话,视线不期然扫到她腕骨处露出的一抹艳红,哂笑道:“仙尊当真是因为她的命而不是因为她这个人么?”
这番话落下,殿内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姚月抬眼,墨玉般清亮无暇的眼瞳染了几丝怔色,她对上轻英恍若实质的视线,忽而笑了笑,声音发涩:“掌门大可放心,孰是孰非,本尊识得清。”
“仙尊明白就好。”
轻英悬着的心听了这话,终于安稳些许。她从袖中掏出一方镜,面色沉重,开口道:“仙尊之前猜的不错,我这亲传弟子,果然有问题。”闲着服
“是谁?”
“浅洺。”
听到这个名字,姚月感觉有些熟悉,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