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如此轻飘飘地,不在乎地,将自己的命舍弃?
命可以作为筹码么?
放在同一个天平里,和天下作比。
“怀黎,为师——唔——”
宁安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唇。
她的动作很急躁,攻城略地,得寸进尺。
姚月的眼角终于溢出了泪,泪水划过耳鬓,没入墨发中消失不见。
她没有推开她,而是任由她几乎啃咬似的、惩罚般地吻住自己。
“师尊——”
姚月偶尔溢出的轻吟让宁安几乎不想要去想明天的事情,她的动作慢慢变得温柔。
只是在收到青涩的回应时,她口齿交缠的力道忍不住加重。
脑海中的沉闷未褪,心中的情意却浓重难解,像是灼灼桃花一夜盛开,暗香浮动,撩人心弦。
“别离开我。”
宁安靠近她的耳垂,轻轻凑近吻了一下:“时生”
夜里的月色极为皎洁明澈,似乎亘古不变。
三洲五郡,二十七城,所有的人都在阖眼安眠。
生民之命,怎堪轻负?
此时,无人踏足的神秘空间内,巨大的玉石砖块上站着一个黑发黑袍的女人。
她缓缓走到被巨大的银白铁链困住双臂的女人面前,捏起她的下巴,声音雌雄莫辨:“荡尘,你的徒弟甚是像你。”
破立
话罢,面前的人丝毫没有作声。
“百年来,哑巴似的,真是无趣。”
说完这句话,白尘放下手,她微笑着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地上跪着的女人,殷红的唇角慢慢勾起。
百年了,这人每日都是如此,不说话也不动作。明明还活着,却半阖着眼不愿意抬眸搭理自己。
荡尘虚弱地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神色。
白发如瀑,堪堪掩盖住她的侧脸,只露出一点微翘的眼睫。
高挺流畅的鼻线下,她的薄唇染血微抿,一句话也不说。
“你不会真的哑了罢?”
白尘极有耐心地盘腿坐在地上,随后歪头瞧她,开口笑道:“哑了也无碍,眼睛没瞎就行,等你那徒弟死了,我就将她的尸体捎给你看,你说好不好?”
雌雄莫辨的语调带了些欢快,说出的话却残忍而无情。
白尘很了解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