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药?
房间内,浅洺闻言呼吸一凝,竟然结巴道:“你你进来吧。”
话音刚落,门就吱呀一声被打开。
姜抚书提起衣角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将玉碗放到桌上后,她坐在浅洺身边,柔声道:“是清明灵台舒缓筋脉的草药,放心喝就好。”
“抚书,你”
浅洺看着这碗清凌凌的药汤,见其灵气浓郁,药香四散,忍不住疑惑道:“这些草药珍惜得很,就连药尊都不太舍得用,你怎么”
“是明川药尊给我的。你也知我惯常去药堂帮忙,每次去,药尊都会赐我一株,时间久了,便收集好多。”
说到这里,姜抚书眉眼温润,清亮的眸色竟染了些不自知的羞赧,“在金甲村时,你曾于那修士手中救下我,这药就算全我一番心意,子七,你收还是不收?”
浅洺闻言眨了眨眼,良久,突然定定地望向姜抚书。
目光锐利,丝毫不掩饰其探究意味。
她似乎在重新认识她。
起初,姜抚书从一些细枝末节里推断出自己的所作所为,还猜到她的最终意图后,浅洺是有些担忧的。
——她害怕事情败露,又顾念同门之情不忍下杀手。
可是后来,这人丝毫没有阻止她,还帮她保守秘密。
浅洺这才终于知道,对面的女子,不仅仅是同门,还是可以相互信任的朋友。
甚至挚友。
"多谢。"她听自己这样说。
天门极东之地。
"怀黎,刺它眼睛!"
冰冷沁骨的寒风里,雪粒被吹的四散。身着红衣的阿兰赤脚站在山巅的凉雪中,衝着不远处在冰湖相斗正酣的一人一狐叫喊不停。
"不是让你刺眼睛吗——"
随着阿兰的话音飘远,宁安一剑刺穿雪狐的喉咙,将其捅了个彻底。
抬手抹去脸上温热的血,她掀起眼睫淡声问道:"你刚刚在喊什么?"
阿兰看着那雪白俊颜上一片狼狈,就连睫毛都往下滴着血,状若杀神艳鬼,忍不住气鼓鼓道:"吾让你刺它眼睛!眼睛!"
宁安福至心灵:"眼睛是雪狐的弱点?"
"不是。"阿兰认真道:"它刚刚瞪吾,吓了吾一跳。"
宁安抽出长剑,徐徐回应: "……前辈好气量。"
说完,她御剑来到阿兰身前,将她收入剑中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