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光丝从掌心溢出,瞬间化作吞噬道气的工具,一条一条刺进荡尘的额角,可怖而诡异。
荡尘唇瓣泛白,痛到极致,也没有半分求饶之态。
见状,女人停下动作。
她后退几步,然后抬手,指间抵在荡尘的额头,温声细语道:“你你若再多说一句,本座就杀了你。”
秋末,山河萧索,祈安城内,天气也渐渐转凉,偶尔从酒楼茶馆飘来几缕香气,混杂在一起,颇有些安宁熨帖的意味。
“仙尊!是我先来的!”
“我早来了!”
“去去去!明明是老妇我先来一步!”
酒楼内,浅洺仰头喝了一口酒,看着窗外在街边摆摊,用术法为凡人治病的人,忍不住摇了摇头。
笨死了。
这样为人治病,不出乱子才怪。
姜抚书身着浅绿衣衫单薄,头戴斗笠,身形几乎都淹没在人群中。
“别急。”
她挑拣着灵药,蹙眉开口,清婉的话音带着平静人心的作用,让周围嘈嚷的百姓瞬间安静下来。
但不知道谁又往前挤了挤,有人害怕轮不到自己,竟然拚命地往前,意图穿过人群。
嘈杂声再次入耳,姜抚书无法,打算换个安静点的地方,下一道禁製再说。
谁知这时有一个肥胖面恶男人见四周人群骚动,趁乱起了坏心,抬手便要碰姜抚书。
“做什么。”
灵气余波将一群人掀倒在地。
长街边,浅洺握着那只差点碰到姜抚书腰间的爪子,在男人惊怖的目光中,声音淡淡。
“你找死。”
话音刚落,一道白光瞬间出现,霎时将那之手齐整斩下,鲜血淋漓。
“啊!!!我的手!!”
姜抚书反应过来,瞬息之间握住了浅洺的手腕,沉下眸子。
“好了。”她抿唇道:“他罪不至此。”
“是么?”
浅洺衝她温和一笑,姜抚书突然感到心跳慢了半拍。
在周围百姓惊惧不已的面容里,她……她竟一剑刺穿了男人的胸膛。
剑尖透过后背,殷红的血迹须臾侵染衣袍。那人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奇怪的气音,很快倒地,瞬间失去了生息。
“杀人啦——”
围观者中,有人跌坐在地,见此情景吓得屁滚尿流,起身后,边跑便呼喝着。
“子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