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义
这几天,宁安用阵符将整个元邑峰都罩住了,明明是忘魄初期的修士,画的阵符却无比强势,如果没有天干境修为,简直连个裂缝都劈不出!
她就这么待在寝殿内,安安静静守着姚月。
任五宗之人之人如何威逼恳求,也不肯迈出山门半步。
“宁道友——”
隔着层潋滟水波似的屏障,魏秋蹙眉呼道:“你再不出来,这天下恐怕要乱成一锅粥了!”
周围一片死寂,山门上方镌刻的元邑峰三字还闪着浅淡光辉,在晨光下金泽华美。
见宁安还是老样子,守在元邑峰寸步不出,魏秋转头看向白以月,无奈开口道:“白掌门,你就不劝劝?”
“劝什么?”白以月懒懒倚在山门棕柱边,闻言,抱臂摇了摇头,平静道:“宁安不出来,除了照顾她师尊外,也是在自保。”
身旁,缓步来此的浅洺听到她这番话,抬眸间笑意不明:“白掌门说的对极。”
“人皇?”魏秋傻眼,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歪头挑眉道:“你们的意思,是说宁安有杀身之祸?她身为姚仙尊的徒弟,即使真的有遁入鬼道的危险,也是未来百年的事情,那老东西散布的话再危言耸听,也不敢真的动手。”
白以月望向魏秋,后者眨眨眼,语气莫名有些虚。
“这…白道友,本尊说的不对么?”
白以月微微点头,又摇了摇头。
站在一旁的浅洺笑了,“魏掌门,若陈弃将此事散布于三洲五郡,宁安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祸端,人言可畏,能杀人的,可不止有手中长剑。”
魏秋蹙眉,脸色顿时凝重下来,“此事是本尊想的简单了些。”
“你此番前来,不只是为了宁安一事吧?”看着浅洺,白以月了然道。
几日前,在宁安催动天干石灭杀黑渊后,那些灵智未开的妖兽四散奔逃,很快灰溜溜逃回了黄沙之境极北的老巢——剑山。
更别说围困各宗,稍微长了点人脑的妖邪,它们察觉到鬼王身死后,霎时在修仙界消失无踪。
但鬼王已死,那几个忘魄境巅峰的妖主便起了祸心。
它们修成人形已经很久了,天性狡诈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