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有。
“不知那人皇会不会站在城门上,看一看这游神盛会?”白行烟身后,她的小师妹好奇问道。
女孩面容带着些青涩,但脸颊泛着健康的血色,显出几分少年人的朝气。
“听说那抢了宁安尸身的新皇仪表堂堂,是个长得极为俊雅的女子!”
陈弃闻言瞥她一眼,后者顿时低下头,往白行烟身后缩了缩。
“师尊受罪,这丫头年纪小,口无遮拦。”
白行烟给坐在上首的陈弃沏了一杯茶,见人黑沉的面色稍霁,这才侧眸看向躲在她身后的女孩,缓缓道:“人皇将宁安的尸身带走,我们此行,是奉五宗掌门共同的符令,拿回尸身去血窟销毁,将其彻底湮灭,以防鬼气存世。”
“师妹,莫再说些无稽之言了。”
皇宫,宣化殿。
玉瓶中空空荡荡,早已无桑云花影。
满室澄明清亮,几个半人高的窗户都被敞开,有凉风斜灌入内,吹动层迭帷帐,在女人乌黑冰冷发丝间拂过。
浅洺跪在床前,指腹压在宁安的眉间。
看着床上人沉敛平静的面容,她轻笑一声,垂眼道:“宁安,已经三天了,你怎么还不醒?”
话音随着冷风飘散。
床上的人神色依旧,眉目平和,似乎沉沉睡了过去。
那张脸毫无血色,唇瓣泛白,真是一丝生气也无。
姜抚书推门而入,看着浅洺这个样子,忍不住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她的手。
“子七,你看着我。”
对上那死寂沉沉的眼瞳,她轻声启唇:“宁安已经死了,她丹田中,一丝一毫的灵气都没有,世上没有起死回生之术,你阻止五宗掌门带走她的尸骨,毫无用处。”
浅洺唇瓣动了动。
她眉眼一弯,极低极低的开口:“是么?”
说完这句话,浅洺缓缓回头,床上的人已经没了身影!
“宁安!宁安!你在那儿?”
她神色大变,像是疯了一般在床下角落翻找,寻找不得,一把攥住姜抚书的脖颈,眼眶发红,颤声道:“你,你把她藏哪儿了?!”
姜抚书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处境,她回头往门口的方向看,浅洺见状,也怔怔转头望去。
在她们的视线中,姚月缓缓走来,明明穿的是红衣,浑身的气息却清冷低沉,没什么温度。
她眉间的金色痕迹在光下流光溢彩,潋滟无双,偏偏眉目间素然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