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卿遮了眼,把冰水拿在手上,道:“走吧。”
她起身向前,率先拉开休息室的门。
摄影棚的嘈杂声扑面而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头。
柏奚回到自己的片场。
棚外是薄暮,裴宴卿留在节目组吃了晚饭,以飞行嘉宾之名在摄影棚光明正大地巡视,假公济私。
晚上八点,裴宴卿和总导演道别,坐上停在卫视中心大楼外的阿尔法保姆车。
半小时后,一辆陌生车牌的商务迈巴赫停在路边。
又过了一小时,柏奚收工。
她下台阶的脚步有些不同往日的急切,唐甜跟不上,边追边喊“等等我”。
孟山月老神在在地望了望头顶的月亮。
今晚的狗粮真撑啊。
她遥遥叫住唐甜:“别追了,她不跟我们一起走。”
唐甜回头:“啊?”
孟山月来到她身边,柏奚已经拉开车门,人影迅速闪进去了。
唐甜眼睛都花了一下,张大了嘴。
“她她她……”
孟山月伸手把她的下巴合上,道:“她姐姐来接她了。”
唐甜:“哦,那我们这种没姐姐的……”
孟山月耸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唐甜:“好嘞。”
轿车后座里。
柏奚刚打开车门,就被一隻骨节匀净的手拽了进去,她后背紧紧抵住座椅,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便一暗。
裴宴卿炽热的吻压了上来。
裴宴卿本来想忍到家的,而且以柏奚现在的状态,只要她继续沉住气,说不定主动的人会变成柏奚。
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她第一次恋爱就像老房子着火,风过燎原,烧得轰轰烈烈。
或许是演员的感受力强大,她惊异于爱情发生的惊心动魄。书中说,电影里,都不及亲身体验一次。
在沉浸其中的同时,不免担忧于身心沦陷的失控。
出差以前,她以为拉开物理距离可以降低激情,冷却她被疯狂分泌的多巴胺充斥的大脑,然而不断消耗的卫生用品告诉她,不是这样的,恰恰截然相反。
她和柏奚同床共枕时,尚且没有每天自给自足,偶尔也能盖被子纯聊天,安心进入梦乡。
在b市的这三天,她已经到了除了工作就会想柏奚的地步,晚上更是想她到睡不着,想着想着她的手指就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