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柏奚很轻,但也是个成年女人,压在她身上差不多半小时,可想而知。
几分钟后,裴宴卿面色如常,从卫生间出来。
柏奚正给酒店管家发微信:“我现在叫餐,你有忌口吗?”
“没有。”
“西餐?”
“可以。”
裴宴卿从衣柜里取出另一件睡袍,道:“我去洗澡,待会记得开门。”
“好。”
浴室的方向传来淋浴声。
柏奚心无旁骛地听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才揉了揉自己的脸,暗道:我这是在干什么?
她看了几页书,门铃响了。
送餐员推着餐车进来,一样样摆在桌布上,微微躬身,道:“你嘅餐到左啦,请慢用。”
柏奚同样用粤语回她:“唔该晒。”
裴宴卿用完晚餐,从行李箱拿出一套出门的衣服铺开在床上。
柏奚已经靠在床头看书了,见状坐直了身子,惊讶道:“这么晚了,你要出去?”
“去给爷爷守灵,我守下半夜。”
“我能去吗?”
柏奚的话快到脱口而出的地步,裴宴卿抬了抬眉看过来。
柏奚暗暗咬唇,目光却不躲不避,小声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裴宴卿笑道。
柏奚也露出极淡的笑容。
来香港不到一天,她对着裴宴卿笑的次数都快比这个月都多了。
裴宴卿忍ⓨⓗ不住走过来,手托住她的后颈,亲了亲她的唇。
柏奚也会回亲她,主动得同以往判若两人。
裴宴卿的身子慢慢压了下来,柏奚双手勾住她的脖颈,带向自己。
要不是待会要去白家守灵,两人不知道要在床上干出什么事来。裴宴卿及时停下,抬起头来,牵过睡袍领口掩住新鲜的红痕。
两人分别去了趟洗手间,梳洗穿戴后携手出门。
在前往白家的车上,裴宴卿掏出手机给她爸爸发消息:【白玉京睡了吗?】
白兆麒:【睡了,怎么了?】
裴宴卿:【没事。让保姆看好她,小孩子胆小,别大半夜出来,被灵柩吓到】
白兆麒:【好】
柏奚的视线望过来,落到她刚锁上屏幕的手机上,似乎问她在和谁聊天。
裴宴卿伸手过来,覆在她柔滑的手背上,目光柔软。
车窗外倒退的树影在她脸上明暗交错,唯有一双眼睛始终闪着动人的光,像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