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卿心满意足地合上了手机,捞过柏奚看起来很1的手。
以她的身高来说,拥有一双修长分明的手再合理不过,但她胜在女人的肤质柔滑外,多了一丝少见的清瘦骨感,完美地契合指骨,堪比艺术品。
是发到网上,在某少数群体里能争相转发评论虎狼之言的那种。
裴宴卿上次借醉酒之名感受过一次,虽然没有深入,但是掌心的热催得花蕊盛开,露水潺潺。
良久,柏奚问:“怎么了?”
裴宴卿不自在地咽了咽发干的嗓子,道:“没什么,我想喝水。”
柏奚另一隻手给她拿了矿泉水,单手灵活地拧开瓶盖。
“给。”
裴宴卿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节无法自控地收紧,在意识到的下一秒立即放松,指尖的高温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热意顺着手腕内部的神经,草蛇灰线般渗入四肢百骸。
柏奚渐渐感觉到车厢不一样的氛围,口干舌燥。
她克制住舔唇的衝动,垂眸看了眼仍然在自己手上的矿泉水。
“裴老师不要的话,我先喝了?”
裴宴卿没接话,她当作默许。
柏奚一口一口地抿着水,微微仰起的颈项蔓延一道曲白的线,下颌清晰,小巧的喉骨随着吞咽的动作若隐若现。
“我要。”车厢里传来女人低低的声音。
接着柏奚手里的矿泉水被夺走放到一边,取而代之的是女人倾近的身子,扑鼻的雪香与梅香之间,柏奚落进白茫茫的世界中,被阻绝的视线里,隻感受得到眼前一个人。
她的后颈顺着后脑杓往上,被女人的手体贴地托住,唇瓣上未干的水珠被温柔地吮去,辗转又欺进她的唇齿。
仿佛干净的雪水。
随着交缠的深入由冷而热。
噗通。
陌生的心跳声自胸腔震动,柏奚睁开眼,感到仓皇不可控,然而对方的睫毛在极近的面前颤动,几乎扫过她的脸。
鼻尖传来轻微压迫的力度,柏奚喉间不受控地溢出一声情难自禁,阖上了眼帘……
保姆车缓慢停进车位。
车里的两个人却毫无动静,又过了几分钟,电动门从右边打开,裴宴卿低调地下车,伸手去牵后面的人,替她拉好口罩。
两人手挽着手离开,步入不远处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