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裴宴卿在背后出声挽留,柏奚脚步也不停。
房间带上,柏奚从猫眼往外看,对门一点动静都没有,以前裴宴卿还会在门口看她一会儿的。
——没聊什么,就是谈天讲闲话,都没正事的。
怎么不见她和自己闲话聊一晚上,两人单独待在一起没多久就开始接吻,说话没有吻的时间长,还摸来摸去。
难道她和殷导也……
柏奚坐起来,脑内假设衝击得她头晕目眩,幸好及时打断了荒唐的想象,裴宴卿说隻对她一个人做这种事,她就相信她。
但是她隻唱歌给殷导一个人听。
陈年老醋泛上来,酸得柏奚辗转难眠,后半夜才入睡。
片场。
化妆师熟练地给裴宴卿上妆,看向旁边空荡荡的凳子,道:“裴老师,小柏今天怎么没来?”
裴宴卿:“她昨晚没睡好。”
几名化妆师低声窃笑,眼睛都笑弯了。
裴宴卿闹了个误会,也没解释。
她不是昨晚和柏奚干了什么,而是今早出发前在一楼大厅看见她精神不济,按着自己的鼻梁和太阳穴。
唐甜看她的眼神敌意更重了。
“没睡好?”裴宴卿走到她身边温柔问候。
“嗯。”柏奚应了声,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和她多交流。
裴宴卿看破没说破,揉了揉她的长发,搭酒店门口的保姆车先走了。
电影不是按照顺序拍的,在殷惊鸿的有意安排下,近期集中拍摄单人戏份和其他演员,两人戏中毫无交集,戏外裴宴卿减少主动,时不时和殷惊鸿在柏奚眼前晃,柏奚躲进自己的小休息室闭目养神。
“卡,过了。”
柏奚再一次马不停蹄地离开拍摄中心,钻进休息室。
殷惊鸿走过来道:“嘿,可真能躲,我俩戏还没演呢,观众没了。不过她躲得越快,说明她越在意这件事。”
裴宴卿转头看向她:“床戏你打算什么时候拍?”
“等火候到了的,还差点儿。”殷惊鸿打开保温杯喝了口水,长舒一口气。
“差哪儿?”
“不够激烈,我们俩再演一场戏。”殷惊鸿眯着眼道。
“我们再演一场戏。”殷惊鸿望着柏奚离开的方向,轻轻眯起了眼。
裴宴卿直觉她在憋什么坏水。
从她的亲身经验来看,殷惊鸿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任性。
果不其然,收工后,殷惊鸿向她说了自己的主意。
安静的休息室里,裴宴卿从沙发霍然站了起来,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