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的莲蓬头洒下热水,蒸腾的水汽盈满了玻璃间。
裴宴卿把睡袍搭在外面,抬脚踏了进去,耳畔充斥着衝淋的水声,溅在脚边。
她闭上眼睛,任由温热的水流衝刷,驱散肢体在凛冬的寒意。
玻璃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柏奚走了进来,偌大的淋浴房,站两个人绰绰有余。
柏奚摘下莲蓬头,低声道:“我帮你洗。”
一洗就是半小时过去了。
裴宴卿懒洋洋地靠在柏奚怀里,柔若无骨。柏奚拿过一旁的睡袍给她披上,遮掩了红色的蝴蝶骨,一寸一寸拢上领口,低头挽好腰带。
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慢条斯理,一丝不苟。
裴宴卿单手抚上她的年轻至极的脸庞,在浴室的柔光滤镜下,更是美得挑不出瑕疵。
手指一点一点掠过对方精致的五官,眉眼鼻唇。
“柏奚,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的手没想法?”
“什么想法?”柏奚低头看了她另一隻手一眼。
“你不懂?”
裴宴卿凑到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得清楚明白,过后退到原位,期待地看着她。
柏奚点头说:“可以。”
裴宴卿闭了一下眼,道:“我要的回答不是可以,是喜欢。”
柏奚认真地想了想,说:“我不排斥。”
裴宴卿赌气似的道:“探店和做0,你选什么?”
柏奚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嘴。
这是可以比的吗?
沉默许久。
“我可以说谎吗?”
“可以。”
“做0。”
“实话呢?”
“探店。”
“你——”
柏奚及时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愤而出走,道:“我可以两个都选吗?你和我做什么事我都喜欢!”
裴宴卿象征性挣扎了两下,任由她熟练地把自己抱进怀里,小声道:“你这样我会很没有成就感,还没开始你就否定了我。”
柏奚有自己的想法和逻辑,但她直觉不是裴宴卿想听的,于是道:“那你也要先开始再说,我们前几天不是约好了吗?”
“你现在想起来了?”
“一直没忘,就是没往那个方面想。”
“……”裴宴卿推了一下她的肩膀,道,“你的意思是我每天都在想这个。”
“难道不是吗?”裴宴卿刚要发作,柏奚认真地补上后半句话,道,“食色乃人之常情,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