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卿面似担忧,眼神深处却是笑眯眯的。
柏奚这个人太内敛了,自己不刺激她一下,她那点醋意都不舍得外放。
秦柔下了面条,三人各分了一小份,她自己端了一碗坐在苏眉月身边,苏眉月抬手搭在她后颈。
秦柔一僵,顺从地把长发撩到一边,低下头来。
苏眉月没看她,一边吃麵条,一边给她按揉颈椎。
裴宴卿倒不羡慕,就是感觉秀恩爱输了一筹。
但她俩都互相折磨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缓和一些,输就输吧。
柏奚凑过来,明明捻酸却目光真诚地问她:“你觉得这个面好吃吗?好吃的话我和秦老板学一下。”
裴宴卿朝她勾了勾手。
柏奚凑得更近,裴宴卿的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廓。
柏奚不确定那是不是错觉,她感觉真的碰到了,触感柔软。
裴宴卿在她耳边低声道:“没你做的好吃。”
柏奚立时眉开眼笑。
她略抽开距离看了眼裴宴卿,笑容更加灿烂了。
“开心了?”裴宴卿说。
“还行吧。”柏奚学会拿乔了,但愈发上扬的唇角出卖了她。
“给你一次机会,重说。”
“超开心。”
一顿饭宾主尽欢。
饭后秦柔和苏眉月一起送她俩到后门,秦柔作为东道主,也是抱着其他目的,一直送到外面。
她当面感谢了裴宴卿,愿意帮她邀请苏眉月。
裴宴卿风马牛不相及地道:“苏首席明天有演出,在首都。”
秦柔说:“我知道。”她已买好了机票。
“她今早还在川省探亲,千里迢迢赶过来吃一顿饭,秦老板难道以为是我的功劳?”
秦柔一愣。
“不要妄自菲薄啊秦老板。”裴宴卿抬手轻轻按了按女人的肩膀。
秦柔默然良久,方带着一丝苦涩笑道:“小宴,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们。”
“嗯?”
“羡慕你们有不相上下的天赋,可以永远站在彼此身边。”有些事非人力所能及,如果当初她也有不输于苏眉月的天赋,就不会黯然退场,输了婚姻,更输了人。
“那我是不是可以羡慕你们从校园到社会,幸福恩爱的十年。”裴宴卿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俩什么情况,怎么说得出羡慕两个字?”
秦柔笑起来。
“算我失言,晚上容易伤感。”
“伤感归伤感,不要浪费时间,她应该今晚的飞机。”裴宴卿指了指里面。
秦柔快步赶回去,月光下后来像是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