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琦闲着没事,就带着尉迟鸣去了马场。
比起上次来的时候,马场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当然,尉迟琦要的二十匹宝马已经送走了。
“我最近又到处网罗了一番,血统纯正的宝马实在不好寻,短时间内肯定买不回来。姐你可别一下子又大方的把剩下来的宝马给送出去了。小心下次咱们再过来的时候,想骑个马都没马。”想到上次尉迟琦的大手笔,尉迟鸣都快落下心理阴影了。
“你就只想着买马回来?怎么不自己生?”尉迟琦扫了一下偌大的马场,确实觉得有些空旷,“自家养母马,再生小马,不比你着急忙慌四下张罗要容易?”
“我吃饱了撑得,自己生小马?我疯了吗我?”犹如听到极其惊恐的事情,尉迟鸣敬谢不敏。
“疯什么疯?你平日里也没什么正经事干,养马生马就权当打发时间。又不是要你一天到晚都守在马场,你找人干不就行了?”知道尉迟鸣不是个勤劳肯干的,尉迟琦帮忙出主意。
“姐,你这么有主意,你自己来呗!反正也是你自己的马场,你想要怎么折腾都行,我实在干不来啊!”不管是养马还是生马,光是想着就很费事,尉迟鸣下意识不想干。
“谁说你干不来的?你就是不想干。真要干了,你不必皇城那些名声在外的公子少爷们都厉害?我是你亲姐姐,还能不知道你?放心,姐姐绝对相信你。”对尉迟鸣,肯定不能径自打压。反之,尉迟琦采取的是夸赞和吹捧,只差没把尉迟鸣吹到天上去。
至于自己干,尉迟琦想都没有想过。
尉迟鸣都不想干的事情,难不成尉迟琦想干?这两姐弟,都是一个爹娘养出来的,真没有谁比谁勤快。
听着尉迟琦的夸赞,尉迟鸣心下依旧不怎么情愿,面上却是不好拒绝了。
最终,尉迟鸣只能勉强压下弯起的嘴角,故作不耐烦的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养个马,小事一桩,本少爷轻轻松松就能搞定。”
尉迟琦就满意了。也不多说其他,以防适得其反。
接下来的,就交给尉迟鸣自己了。
穆子骞这一日刚出巡防营,就被告知,他媳妇回国舅府了。
丝毫没有其他想法,穆子骞直奔国舅府。
然后,穆子骞就被尉迟鸣告知,他媳妇被欺负了,还是被大房的白月沁给欺负了。
穆子骞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冷了。
大房的手未免伸的也太长了些。他们四房的事情,何时轮到大房指手画脚了。
再者,侯夫人都没敢做到这个地步,白月沁一个侄儿媳妇竟然敢给他媳妇委屈受?
“姐夫,我姐在国舅府可没受过丁点的委屈。”一看穆子骞变脸,尉迟鸣就舒服了。
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否则,他姐岂不是白白被欺负了?
“我知道。”穆子骞点点头,语气尤为郑重,“这件事我会给你姐一个交代。”
“好,我相信姐夫你能说到做到。”尉迟鸣说到这里,还故意补充了一句,“姐夫肯定不是穆志逸那种刚成亲就找通房的伪君子。”
穆志逸找通房?穆子骞愣了愣,下意识扭头看向尉迟琦。
虽然人在穆侯府,但穆子骞甚少关注后宅这些事情。尤其,还是大房的事。
“是真的。今个白月沁找我,就是说这事。”尉迟琦肯定的点了点头。
“她找你干什么?你又管不了大房。”穆子骞还是不懂。
“她想让我去跟娘说,让娘出面为她撑腰。”尉迟琦回道。
穆子骞皱起眉头:“她真要找娘为她出头,就给自己去跟娘说。”
“我也是这样回答她的。然后她就生气了,放话我以后别求到她的头上去。”尉迟琦很满意穆子骞的反应,不厌其烦的又重复了一遍白月沁的所作所为。
“娘子何需求到她的头上去?”穆子骞更觉可笑了。
先不说四房有他,哪怕尉迟琦真要求,也是求他娘。再不然,就是国舅府。实在不成,还有皇后娘娘。
不管怎么算,都轮不到白月沁一个侄儿媳妇的头上。
“或许是梦里吧!”尉迟琦不以为意的回道。
只有在她的那个梦里,白月沁才是人人艳羡的大赢家,是她远远比不上的。
穆子骞说要给尉迟琦交代,就真的交代了。
当晚一回到穆侯府,穆子骞就找去大房,当着侯夫人和白月沁的面,将穆志逸狠狠揍了一顿。
穆志逸是真的很懵,完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穆子骞这位小叔叔,连忙抱头求饶。
侯夫人自然是极其心疼的。可她几次想要上前拦住穆子骞,都没能成功。最终,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最爱的儿子被打的鼻青脸肿。
穆子骞也没遮掩他为何会打穆志逸。在揍完之后,穆子骞直接冷眼看向了一旁神色惊慌的白月沁:“你尽管对我媳妇不敬,我自会找穆志逸算账。”
丢下这么一句话,穆子骞扬长而去。
侯夫人先是怔住,反应过来以后,不客气的扬手给了白月沁一巴掌:“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才惹来这么个煞星!”
“我,我没……”白月沁当然不敢承认她去找尉迟琦的意图,捂着脸一个劲的摇头。
“少给我装可怜。你的这点招数,就跟院子里的姨娘手段一样,当我看不出来?”侯夫人最讨厌的就是跟她装柔弱。
这一点,大房胡姨娘和李姨娘都很擅长,一度让年轻的侯夫人吃过不少暗亏,也着实令侯夫人恨得牙痒痒。
“娘,您怎么可以这般说我?”白月沁万万没有想到,侯夫人竟然会拿她跟府上的姨娘相提并论。
这无疑是对她最大的/屈/辱,也是她最在意的逆鳞。
“想要别人不这般说你,就别学那些见不得人的狐/媚/手段。”侯夫人可不怕得罪白月沁,也不在意白月沁恨不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