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2)

她皮肤生的白皙,近乎透明,肤若凝脂,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裴珣用手摩挲着她的脸,她的嘴唇,实在是乖的不成样子。

天色尚早,四周沉寂,这种时候,总会有些旖旎的心思,一旦燃起,便能生?出燎原之势。

苏婉禾与裴珣在一起已经许久,他的一个眼神便知道男人的心思。

裴珣柔软的唇在苏婉禾的面上游走,轻轻吮着,慢慢吻向她的嘴角。这个吻绵长而深入,苏婉禾的舌尖都有些麻了,身子?也有些软了,男人的呼吸沉沉,睁开眼看她的时候,目光灼灼,好似要将人拆入腹中。

苏婉禾的脸都红了,只?能紧紧抓着裴珣一侧的手臂和床单,试图驱散这溺亡的感觉。

直到?察觉触及身上的异样,苏婉禾的脸都要滴血了,她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那是?什么,她很清楚,苏婉禾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力度与灼惹,明明都已经受伤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苏婉禾有些难为情?,试图轻轻推了他一把。

“殿下”

明明是?拒绝的声?音,在苏婉禾的口中却软绵地不成样子?,越是?这样越是?激起男人的冲动,裴珣用手搂住苏婉禾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仿佛没有听到?这声?音一般。

“不殿下不可!”

苏婉禾又急又羞,生?怕裴珣的伤口裂开,他伤得不轻,如何能让他随意索取。

男人兴致上头了想要停下谈何容易,裴珣的力气异于?常人:“乖,不要乱动。”

裴珣一点一点用吻去安抚她,一手摸在苏婉禾心衣的带子?,自上次的事情?,裴珣已经轻车熟路了,苏婉禾只?感觉心口一凉,有什么覆了上来,她的呼吸瞬间?沉了沉,恨不得将自己埋到?被子?里?。

男人的身子?滚烫,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别的,苏婉禾隔着布料都能察觉到?,心口却跳了跳,紧张、陌生?、害羞都涌了出来,手心微微出了汗意。

理智还是?大于?感性,苏婉禾抓住衣中作乱的手:“殿下,今日不可。”

埋头的男人已经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为何?”

苏婉禾的脸都要红透了:“殿下身子?还受伤,若是?碰到?伤口便得不偿失了。”

“你的意思是?,担心孤不行。”裴珣的眉微微挑着,幽深而沉沉,散发着危险的氛围。

“既如此,孤更该证明孤的身子?没事了。”裴珣一把将苏婉禾的手举至头顶,急切地将唇落了下去,苏婉禾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只?能顺从地抱着裴珣的腰,不到?半晌屋内响起了水渍的声?音,听得人面红耳赤。

便是?没有进来的人,只?要在门外?,便知道两人正在做什么。

在苏婉禾的呼吸急促的时候,裴珣放开了她的唇,他能察觉到?小娘子?的善良,可是?一旦沾上她,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只?见男人有些喘:“禾儿,帮帮孤。”

苏婉禾看懂了裴珣的意思,神色微赧,男人一点一点将她的手抓起来,放到?裴珣的胸膛。

这灼热的温度烫到?了苏婉禾的指尖,裴珣轻笑一声?:“怕不怕?”

越是?这样的时候,男人似乎越发没有底线,苏婉禾觉得全身都烫起来了,瞪了裴珣一眼,并未言语。

直到?那手逐渐朝下,苏婉禾全身都沸腾起来,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是?依旧难为情?,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了裴珣。

时间?过去了半晌,苏婉禾不敢轻举妄动,手中的触感被无限放大,裴珣俯在她的耳边吮咬着,她能听到?男人沉沉的呼吸声?,越是?这样,苏婉禾越是?难为情?。

“好了没有?”苏婉禾轻声?问?了问?,自己羊入虎口,怪不得旁人。

“快了。”裴珣低哼一声?,声?音低沉。

落在苏婉禾的耳中,却带着别样的意思。

裴珣说的话算不得真,最后苏婉禾被人握着手清洗的时候,脸都是?红的,为了不让人生?气,裴珣轻轻将她的手洗净,还擦了桂花露。

阿竹进来的时候,透过珠帘,还能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殿下竟然将苏婉禾搂着,小心翼翼哄着,苏娘子?看起来又气又急,最后殿下将头靠在苏娘子?的颈窝,哪里?还能看出裴珣曾经是?个生?人勿近的模样。

因着这一遭,苏婉禾一早上都没理裴珣,只?是?将张太医叫来,问?了问?裴珣的情?况,看到?上药时的伤口,苏婉禾还是?忍不住难受,若不是?她去找郑翊,裴珣哪里?会?受这样重的伤。

她的眼眶有些发红,小姑娘总是?爱惜自己身子?的,苏婉禾知道,经过这一次,裴珣的身上一定会?留下疤痕的。

等到?身边的人都走了,苏婉禾不再说话,她在厨房做了些清粥,想到?裴珣的手臂受伤,亲自喂给他。

小娘子?眼睛红红的,裴珣抓了她的手,安慰着:“过几?日便好了,不要担心。”

苏婉禾仰着头,想到?裴珣后背的伤口:“那会?不会?留下疤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问?题,裴珣笑了笑,揉了揉苏婉禾的头发:“男人上战场便不可能毫发无损,况且这点小伤,也不会?留下太大的伤疤。”

苏婉禾不信,说着就撩开裴珣的袍子?,竟然发现除了这次伤口,裴珣后背上还有几?道伤疤。

“这是?何时伤的?”

苏婉禾知道裴珣一直运筹帷幄,但也知道他从小便上了战场,却不知道裴珣那时在战场受过的伤。

裴珣察觉到?苏婉禾的手在他的伤疤上轻轻抚摸着,走过那沟壑纵横的地方,最后停在箭伤的地方。

“那是?孤十岁上战场留的,都过去了,还有一些是?孤的母妃死后,一些人刺杀来的。”

裴珣说的时候云淡风轻,似乎在说旁人的事情?,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确实是?莫大的荣耀,也要顶着莫大的风险。

储君之位,没有人不想要的。

裴珣便是?一直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

裴珣背对着苏婉禾,感觉到她的手轻轻覆盖在上面,一点一点为他拂掉疼痛。那双手柔弱无骨,却?让裴珣感觉到莫大?的安心,原来,还?有一个人这样在意他会不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