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爆炸事件结束后的两个礼拜,我参加了几场葬礼,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她对此没有任何安慰的话语,只是在半夜时会多抱我一会。
我以为我们的感情有了升温,以至于她猝不及防地提分手时,我懵了一下。听到她说“你不爱我”时,我有点想笑,我不爱你,你也没爱过我啊。
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我根本就不明白。
我贴心地帮她收拾行李和用品,她在一天之内迅速淡出我的生活,我有些不习惯,每天回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孤独才是最难熬的。
看沈凡星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少了平时的吊儿郎当,我猜她可能遇到了事。
果不其然,她说:“借我一些钱。”
我惊讶道:“多少?”
“你有多少?”
算上理财的钱,还有之前爆炸事故酒店给的精神赔偿,减去这个月要给家里的钱,我说:“一百六十万人民币。”
沈凡星:“借我?”
我说:“可以。”
沈凡星皱了一下眉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
“不算利息都拿去吧。等你有钱了,直接把钱打在我的银行卡上。”
难得在沈凡星身上看到了犹豫不决,她问:“你不问问原因吗?”
“你会说真话吗?”
她果断摇头,说道:“我的人渣继父赌博欠了巨款,母亲住院病危,因此我需要一大笔钱。这个理由应该会让你好受一点。”
我是第二次从她口中听到她提起家人,第一次是在我们一周年纪念日时,她说母亲突然从楼梯跌落进了急救室。我从未见过她提过父亲,也从未讲过她的母亲。想到沈凡星身上奇奇怪怪的伤疤,我也不清楚她说的这个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不过这都无所谓。
我虽不是很了解沈凡星,但我知道不到走投无路,她不可能会放下尊严过来求助我。
“崔楠,谢谢你。”
我百感交集,我第一次听她正式说我的名字并且这么郑重地道谢。一个月不见,她像是变了一个人,或者说,面前这个人才是真正她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其中的缘由已经与我没什么关系。
沈凡星走后,我回国的计划有变,打电话给林巧巧和陈瑜说了实情,打算让她们帮我找个住处。
结果可想而知,得到的都是两人的痛骂。她们甚至想要报警,觉得我一定是被沈凡星骗了。
我有些郁闷,想要联系沈凡星以此证明她人还在,不是骗我。可惜她的电话号码成了空号,问了一下经常和她玩的人,她们也不清楚沈凡星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