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兜里的车钥匙塞在她手里,然后伸开手:“你的车我们来开。”
归雁递过钥匙,宁书筠眨眨眼,看戏一样看了童奕一眼,说:“去吧,舍不得那啥套不着狼,那女人能不能被绊住就看你的了。”
童奕嘁了一声,上前拉着归雁走到车边,伸手隔着衣服摸了摸她别在后腰的接收器,又抬头看了看她放在耳朵里的耳麦,这才小声叮嘱:“一定小心,万一那个女人发现了,就马上告诉我,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硬撑。”
归雁的眼底蔓延出一丝温柔,然后嘴角弯了弯,说:“好。”
她坐进驾驶室,给童奕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升起车窗,发动了车子。
车缓缓开走了,童奕还站在原地,有些纠结,一方面担心那个女人有危险,一方面又担心,不冒险的话,万一错失了线索,很可能将来会面对更大的危险。
她正想着,就听到宁书筠在后面喊她:“别望了,该走了。”
童奕回头瞪了她一眼,闷头走过去爬上了车。
三辆车分头开出去,很快就各自就位,夜色也在此刻真正降临了。
归雁把车停在去酒吧必经的一条岔路上,没开车灯,在黑乎乎的街上很不显眼。她把车窗开了一条缝,静静在座位上等着,路上鲜少有车路过,她把手伸到胸口,轻轻抚了几下。今天她很早就醒了,倒也不是觉少,而是被靠近心口处的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弄醒的。
起初,她以为是昨晚沾染到什么,但用归家特有的药蛊试探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她便开始怀疑这家酒吧里有什么东西影响了自己。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童奕,一来童奕最近本就因为家里的事焦头烂额,受到的影响极大,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完全缓和过来。自己尚未确定是什么原因,怕她再因此乱了心神,二来她怕童奕因此而硬要代替自己来牵製那个女人,女人身上或许带有蛊虫,童奕的体质无法抵挡,怕她因此沾染到什么东西遭罪。
此刻靠近心臟的地方又有蠢蠢欲动的不适感,她屏住呼吸,不动声色的利用气息将这股欲动压下,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随着不适感的消失,轻轻敲了一下方向盘的侧面。
又过了片刻,耳麦里传来邹海的声音:“归雁小姐,那个女人的车马上到路口了,你现在开出来,刚好可以和她在路口处遇上。”
归雁没有出声,迅速发动车子,微微加了速度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