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文清的右手忽然猛地往下一按,归雁隻觉得心口处被什么东西一拽,整个人跪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几乎说不出话来。
“归雁!”童奕大惊失色,转身半跪在地上,扶着归雁的肩。
宁书筠也吓了一跳,她皱眉看了文清一眼,眼中显出一丝不耐,这是她生气的标志,她生平最烦的就是玩阴招的人。她余光看到童奕刚才用的桃木剑就扔在不远处,一步上前捡起桃木剑,把刚想站起身的面具人踹翻在地上,直衝着文清就劈了过去。
“小姐!”邹海也跟着上前,拦住另一个面具人,和他缠斗在一起。
文清冷哼了一声,在桃木剑刚刚挨着她的时候,忽然伸手抓住剑身,接着往一旁一甩,宁书筠瞬间就被甩在地上,她闷哼一声,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邹海大惊之下,分了神,被面具人一掌打在胸口,也摔倒在地上。
文清似乎没了耐心,手渐渐握起来,往下压去。
归雁的头低着,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有丝丝缕缕的东西从心口处开始蔓延,试图控制她的身体。这感觉她再熟悉不过,两年前她被人囚禁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被人在身体里种下了燃血引。
“归雁……”童奕的声音颤抖起来,她明显感觉到,归雁的身体开始发烫,整个人也随之紧绷起来,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我的蛊,不是那么容易就彻底解掉的。”文清继续说道,“归之远宁死也不肯用卷轴换蛊解,你们两家人,倒是很像。”
“住口!”童奕体内那股躁动的气息瞬间涌了上来,她瞪着文清,拳头紧握着,眼底渐渐有血色漫上来。
归雁忽然伸手抓住她紧握的拳头,童奕赶紧回头看她,归雁强忍住体内那股四处游走的拉扯感,开口道:“别急,对你……不……好,唔。”
她忽然弓起身子,捂着胸口的手又往里按了按,整个人蜷缩起来,童奕甚至能听到她咬紧牙关发出的咯咯声。
童奕此刻根本顾不上去压製身体里那股躁动的气息,看着归雁这个样子,她隻想衝上去杀了那个女人。那股暴戾的气息似乎察觉到她的想法,翻腾得更加猛烈,童奕没再强行压製,而是有意把它引到手指尖,她的那根黄铜鞭就放在桃木桌后,如果速度够快,完全可以几秒钟内击退文清。
童奕的眼睛转动着,在心里计算着行动的路线,刚要起身,忽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庄不周!你敢动她们,就不怕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