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奕四下看了看,屋里没人,她走过去挨着归雁坐下,头抵在她肩窝蹭了蹭,说:“睡太多了。”
归雁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退烧了,这才放下心来,说:“厨房里温着早饭,我去给你拿过来。”
“不用拿,我自己去吃。”童奕说着,站起身朝屋外走去,天气有些凉,她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这才走进厨房,从灶台的后锅里舀了些温水洗漱。
等她再回到堂屋,宁书筠也从隔壁屋子走了出来,看见她进来,叹道:“小天师,没事儿了?昨天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被水淹傻了。”
童奕:……
她无语地走到归雁身边坐下,拿起她的笔记本,上面断断续续写着字。
“我这也有。”宁书筠说着,把写着昨天她跟邹海查过的那片龟甲上的字的纸递了过去。
童奕接过纸看了看,问道:“还剩多少?”
“七八片。”归雁看了一眼旁边摆着的龟甲,似乎有些头疼,“这上面的字太过古旧,查起来很费时,有的到现在都没有被确切译出。”
“而且古人的表达方式太精简了,这字跟字之间,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宁书筠说着,捏起一片龟甲,忽然又笑道,“我说,这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真甲骨,要是咱们带出去,是不是得轰动中外。”
童奕和归雁同时默默看向她。
宁书筠撇了撇嘴:“我就那么一说。”
说笑归说笑,三个人很快又各自埋头,开始一个字一个字查,期间阿吕来了一次,带了句话,说是如果她们这边的事情忙完了,就去找一趟长老。
这一忙,整整忙了将近一周,三个人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全都用来查找和推测文字的意思,最终,当所有文字被全部重新整理出来时,宁书筠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哀叹道:“我的天,我当年高考都没这么用功过。”
说罢,她又看向童奕和归雁:“解读这个事儿,不是我不帮你们,是我语文……确实不那么行。”
归雁拿着笔,一边断句,一边说:“只是语文不行么?”
宁书筠:……
怎么还人身攻击起来!个没良心的,亏得自己起早贪黑帮忙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