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白见了,微微蹙眉:“是他?”
“我们还是问个明白吧,”季陵说着,又看向了沈瑾白,“你可能救了我们要抓的人。”
沈瑾白沉思一瞬,抬头便大步向前走去,直奔那茶铺。萧非和季陵对视一眼,也忙在后跟上。
沈瑾白是要去问罪了。她一向以自己的标准衡量着这世间所有的人,大部分人在她眼中是不值得在意的人,只需要按照世俗规矩处理就好;小部分在她看来是罪大恶极根本不配做人的人,而对于后面这小部分人,她就更加不在意了,她视他们如蝼蚁,是可以让她痛打一顿发泄暴躁的玩物……她现在就是要去评判,李伯究竟该被分到哪个檔次里。
茶铺的人依旧很多。沈瑾白径直进了茶铺,李伯一见沈瑾白,登时满脸堆笑:“姑娘来了!快请坐!姑娘想喝什么?小店请客。”说着,又去招呼他那孙儿:“小虎,好生招待客人!别懒怠!”
“闲话少说,”沈瑾白直接进入主题,冷脸问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收到了那块玉佩?为何要对我说玉佩在冯府?”
李伯听了,脸色一变。沈瑾白冷笑一声,看了看这座无虚席的茶铺:“你今日还打算继续做生意吗?不如先打烊吧。”
季陵见状,便十分配合地开始在店里赶人了。陈广峻也从怀里掏出了银钱来,放在了茶铺的柜台上:“这些钱,是弥补你今日的损失的。”
方才还座无虚席的茶铺登时冷冷清清,茶杯上还飘着热气儿,但人却没了。李伯望着这情形,叹了口气,又苦笑一声:“果然啊,还是逃不过。”他说着,拿抹布擦了擦手,又对沈瑾白道:“诸位贵客,还是进屋一叙吧。”
说着,他就驼着背,拉过了他那不明所以的孙儿,一步一步地向屋里挪去。五人也都忙跟在李伯身后,进了屋。
屋里陈设破旧,但很整齐,一点也不脏乱。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这是他们平常起居的地方。
“诸位,可否让我这孙儿回避一下,”李伯看着这地方,想了想,终于还是开了口,“我有些事,不想让他知道。”
“爷爷?”小虎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爷爷。
李伯笑了笑,拍了拍孙儿的脸,道:“没事的。”
蒋沅儿连忙拉过了小虎,对李伯道:“我带他在外边玩,你不用担心。”说着,便又拉着小虎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