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非看了看沈瑾白挽着她的手,心中不由得啧啧称奇。“她那般不喜欢与人亲近,如今却能对我如此主动……这些日子花费的心思,没白费。”她想着,又是一番暗喜。
但现下的情况也由不得她高兴太长时间,她隻得接着一脸凝重的、任由着沈瑾白搀扶着她去了严明的房间。蒋沅儿依旧毫不费力地打开了严明的房门,进去之后,又是一番搜索。沈瑾白和萧非便依旧站在一旁,等着蒋沅儿的结果。
只是,这次的情况要比方才复杂许多,蒋沅儿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藏匿之处。蒋沅儿皱紧了眉头,又把这屋子四下打量了一番:“竟然都很正常,就连地板上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沈瑾白听了这话,也忙四处看着。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地方,连忙抬头看向了屋顶。看得出来,韶云派拮据的很,屋顶也只是如寻常人家一般在里垫了苇席以防漏雨。“应该没有人会觉得一个瘸子能把东西藏在屋顶吧?”她说着,又看向了蒋沅儿。
蒋沅儿顿悟:“这的确是常人想不到的地方。”
“我去看看。”沈瑾白说着,一跃而起,一手抓住了房梁,又巧妙地一翻,便稳稳地坐在了上面。她在上面四处摸了一摸,有不少灰落了下来。她扇了扇面前的灰,又忍着咳去摸索着,忽然碰到了一个东西,她连忙去掏,便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来。
沈瑾白抓着那小瓶子跳了下来,把那瓶子交给了萧非,道:“你看,这是何物?”
萧非接过那小瓶子,打开看了,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掌心,果然是一些小药丸。她拿起其中一粒,放在鼻子前闻了一闻,又在掌心碾碎,细细地观察着。“的确是如梦令,”萧非把剩下的药放回了小瓶子,又拍了拍手,“只是有年头了,看起来应当也有二十年了。”
“所以,如果这药不是别人放在这里的,那便很可能是严明下药。至于杀人,”沈瑾白说着,却犯了难,“他是个瘸子,杀人的或许另有其人。”
蒋沅儿却有些奇怪,她依旧抬头望着屋顶:“可是这屋顶这么高,就算有梯子,一个瘸子,也不会那般轻易地把东西放上去吧?”
沈瑾白听了这话,不由得把脸一沉:“除非他不是瘸子。”
“可我们都看见过,他的左腿是假的,是一条木头。”萧非说着,也是满心的疑惑。她现在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这襄宜谷的陈年老药,究竟是怎么落到严明手中的?
“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查一查,”萧非心想,“一群人成日哄着我不让我出谷也就罢了,就连这外边的故事都缺斤少两,这般存心糊弄我,我可不会轻饶了他们!”
她想着,紧紧地握住了那药瓶。
蒋沅儿附和着萧非方才的话:“那日我们的确都看见了,他不可能有这般本领。会不会是有别的同谋?”
“若是有同谋,那只能是石掌门,可……”沈瑾白说着,一时又顿了一下,这才又道,“常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可严明前辈他毕竟身有残疾。”蒋沅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