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抬脚便走,明袖连忙跟在她身后,一路仔细观察着。两人回到了萧非身边,萧非躺在宫袖怀里,看起来虚弱至极。见沈瑾白来了,她便强撑着要起身,还道了一句:“嫂嫂,抱我。”
沈瑾白没有拒绝,她走了过去,一言不发地将萧非揽进了自己怀里。萧非心中忐忑不安,便试探地问了一句:“没找到华鹰?”
“嗯,”沈瑾白说,“没找到。不过你放心,我迟早会帮你还回去。”
沈瑾白什么也没有多说。萧非看着她这般模样,倒也不好再问,只是闭了眼,倚在她怀里,问着三个袖袖:“下面如何了?”
宫袖回答道:“几个庄主都逃了,各大小门派也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无足轻重的人在这里挣扎着。”
萧非点了点头,道:“那便停手吧……然后,你代我说几句话。”
宫袖听了,便拿出竹箫来,吹了一小段曲子。下面正混战的襄宜谷之人便停了手,而北斗庄的子弟却一时乏力,也再无还手之力了。
“告诉他们,我襄宜谷无意在世上挑起纷争,隻想在深山里安稳度日。北斗庄兴师动众地来攻打我襄宜谷,襄宜谷本该痛快反击。但念及北斗庄是受人挑拨,我襄宜谷倒也不愿大开杀戒。今日,隻当是襄宜谷和北斗庄切磋武艺,若来日再有胆敢犯我襄宜谷者,襄宜谷绝不手下留情。”萧非倚在沈瑾白怀里,悠悠地说着。
雾气朦胧,又有山上的木石阻拦,因此下面的人根本望不见上面发生了什么。宫袖便站了出来,高声把萧非的话重复了一遍,下面便鸦雀无声了。
萧非因伤痛难受得哼哼了两声,又接着道:“襄宜谷将在这里设一大门,从今开始,若有诚心来交往的,襄宜谷自然欢迎。”说着,顿了一顿:“然后把北斗庄的人都放了吧,至于襄宜谷的人,我们一起回去,先庆功。庆功之后,便要重新整顿一下了。”
宫袖愣了一下:新设大门?这自建谷以来从未有过。但宫袖不敢违逆萧非,还是如实把话重复了一遍,隻略去了最后一句话。
萧非听宫袖说完,十分满意,便又缩到了沈瑾白怀里,撒娇说道:“我们回去吧……我……我有好些话想对你说。”
沈瑾白听了,低头看了萧非一眼,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她便把萧非小心地扶了起来。冷袖命人抬了一顶轿子出来,也不知是从哪里抬出来的。
他们把萧非抬上了轿,沈瑾白便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萧非也转头看向沈瑾白,欲言又止。她实在拿不准沈瑾白如今的心思,沈瑾白表情如常,可她总是不安,她觉得沈瑾白知道了。
“唉,等回去了,寻个机会,单独向她说吧。”萧非想。
萧非就这样被抬回了谷里。一直想跑的沈瑾白此刻也没了逃跑的心思,只是跟在轿子边,一路走了回去。
“我虽然不太清楚你在想什么,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沈瑾白一边走一边想,“我不喜欢你这样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