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知对不起沈瑾白,千里迢迢来徽州,也是为了求她回心转意。可她好像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扭转她的心意,百般调笑,可沈瑾白却反应平平;想帮她做事,可却没想到面前竟是个神秘叵测的局,两人联手都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明亮的火把晃了她的眼,一时间,她竟然连沈瑾白的踪影都追做不到了。而宫袖也因沈瑾白成功转移了北斗庄人的注意力而找到了这包围的薄弱之处,登时挥舞着剑、背着萧非衝出了重围。而萧非到最后,都没再看见沈瑾白的身影,只是听见那火光里的喊杀声越来越远,耳边的风声却越来越大了……
宫袖背着她不知逃了多久,终于远离了那火光,到了偏僻无人的地方。她停了下来,发了信号,传唤着城门口的襄宜谷人。可信号刚发完,她却觉得自己的肩膀湿了。
“主人……”宫袖小心翼翼地问着,“你哭了?”
萧非埋首在她的肩膀上,有些抽噎地说着:“我也不想哭,我这些日子哭得太多了,可我一见她故意把我推远却还要为我拚命,我便忍不住。”
她说着,又抽泣了两声。宫袖感受着自己肩膀上的那一片湿凉,一瞬间也沉默了。半晌,宫袖才开口道了一句:“主人,你过于在意她了。你的喜怒哀乐都被她牵动,你已经……”
她说着,一时哽住了。
“我知道,”萧非接过了话茬,“我已经无可救药了,可惜我意识到得太晚了。”
她说着,又望向了星空,回忆着沈瑾白方才在人群中拚杀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袖袖,”她轻声说,“我现在不求别的了,我只求她平安。如果她能平安无事、诸事顺遂,哪怕她不和我在一起,我也认了。”
说罢,又是一阵沉默。得了消息的襄宜谷人带着人找来了,萧非便连忙催促他们去救沈瑾白。可他们去了没多久便回来了,因为在荒村村口,除了北斗庄人的尸体,已经看不到任何一个人了。
“那她呢?”萧非忙问。
有人回答道:“找过了,没看见她,应当是被北斗庄带走了。”
萧非听罢,不禁垂泪。果然还是晚了,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主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宫袖又问。
怎么办?
萧非忙擦了擦眼泪,眼神坚定起来:“自然是想办法,救人了。”她说着,又咬了咬牙:“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救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