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狠狠一刺,石从风一躲,便只是刺中了肩头。“你女儿,”石从风冷笑,“她刚生下来没多久,你就扔下她不管了,你好意思吗?”
“我不管她,是为了让她活下去!可你呢,你让她死了!”紫镜说着,在击倒了一旁的杀手后,对着石从风又是狠狠一划,这次她攻击的是下盘,石从风的腿上登时流出一股血来。他一个不稳,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
而就在此时,一阵笛声响起。石从风回头一看,只见萧非拿起了笛子,正吹着那激烈昂扬的曲子。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天边忽然飞来了一大群鸟,乌泱泱的,直向他而去。
石从风见势不对,连忙收手,转头就跑。紫镜还想去追,却又被几个杀手拦住了。当她处理掉那些杀手之后,却发现石从风已不知逃去哪里了。
“可恶!可恶!”紫镜连连骂着,却忽然又听见了身后传来萧非的哭声。她连忙回头看去,只见萧非正抱着沈瑾白痛哭不止。
紫镜见了,忙收了剑奔了过去,只见沈瑾白实在是撑不住,已经昏迷过去了。而萧非正哭得伤心,哽咽难言,想给沈瑾白把脉,却也根本稳不住手了。紫镜摇了摇头,又蹲了下来,拿过了沈瑾白的手给她把脉。
“大师父,”萧非抽泣着,“还好你来了。”
紫镜依旧不怎么搭理萧非,只是淡然答道:“没什么。今日,我追寻石从风踪迹,追到了城外白云寺,在那里发现了一封书信,这才赶过来。没想到还是来晚了……”她说着,看向了萧非身后躺着的那几个襄宜谷人,她不禁也有些心痛:“这里躺着的,都曾在我膝下受教。先是我的女儿,又是我的徒儿……石从风!”
“师父、她……”萧非说着,关切地看向了沈瑾白。
紫镜收回了把脉的手,答道:“内伤,要养好怕是需要些日子。”说着,她又站起身来,对还活着的襄宜谷人吩咐道:“他们没料到我出现,暂时应该不会回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把这里收拾一下,然后赶紧离开吧。”
疮痍
沈瑾白悠悠醒来时,只见自己正躺在一间小屋里。这是一间很破旧的屋子,看起来有年头了,大概也是近几天才收拾出来。而萧非就守在一旁,红着眼睛看着她,显然是哭了多时了。
“你终于醒了,”萧非哑着嗓子说,“你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