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小满把早间再遇那登徒子的事告诉了赵灵素。
赵灵素回忆起齐骁冒充萧景珩一事,加上那丫鬟曾说世子已经十七了,心中立马有了猜测,震惊不已。
事情已过月余,她不大记得那青年的长相,只记得他有副高挑结实的身架,面容深刻英俊,气质阳光,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
细想之下,似乎与萧延康确有几分相似。只是若说萧延康是一匹能号令族群的、凶猛深沉的头狼,那青年就是一条外形威风、但眼里会冒傻气的狼狗。
想来这青年八九不离十就是萧景珩了。赵灵素想到上次两人偶遇时,他似乎对自己很是惊艳,还颇有好感,一时心中有些尴尬。
胡思乱想着用完饭,赵灵素如常坐在外面临水抚琴。
昨日她与萧延康差点成事,两人关系虽然看似“破冰”,他在自己跟前也很是浓情小意,但并未调走水榭外看守的两个护卫。
看来还是对她有所防备——萧延康还真是警觉,毕竟自己确实一直想着离开。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曲罢,赵灵素站起来活动手腕时,忽然注意到遥遥对岸的那座拱桥上,似乎有些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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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挤到夫人!”
“怎得上来这好些人?快下去几个!”
小小的拱桥上站满了丫鬟、婆子,当前贵妇打扮的正是萧延康之妻刘令仪。她手里举着个望远镜样的物件放在眼前,正伸长了脖子,往对岸水榭处眺望。鮜續zhàng擳噈至リ:zuijil e
“夫人可看好了?”旁边的婆子问。
“劳什子破西洋镜,一点用都没有,什么也看不清!”
“嗨,那些小丫头们没见过世面,说得天花乱坠。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她就能长出朵花来?您身份尊贵,何必来这里……”
刘令仪没好气道:“行了行了,我知道轻重。我也乏了,回去吧。”
原来,现在萧府的不少丫鬟们都在传晴芳榭里住进个绝色美人,说该女如何沉鱼落雁、如何闭月羞花种种,一来二去就传到了刘令仪耳朵里。
她早就知道萧延康往晴芳榭里放了个姑娘,又听说了这些传言,当即心急火燎地就来了。
奈何萧延康曾警告她不要过去打探,她只好站在这湖对岸的拱桥上,戴着西洋镜远眺,可惜也没看清个大概,又灰溜溜地领着丫鬟婆子们回去了。
这边,赵灵素虽也看不清对岸的情况,但乌泱泱一群女人,也不过桥,就往桥上一站,冲着她这边看一会就原路返回了——动动脚趾也能想到她们的身份。
什么鬼,她这又不是动物园。不对,她现在被萧延康限制了人身自由,活动范围只有这水榭,可不就是关在笼子里的动物吗?
不行,不能再这么不清不楚的下去了,她得跟萧延康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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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忙了一天的萧延康来到晴芳榭时,赵灵素正坐在饭桌前等他。
见他进来,赵灵素摆出个甜甜的笑容,乖巧道:“将军,饿了吗?先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