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嘉听着里头不时传来的水声,不由自主地将眸光投向屏风。
一抹高大挺拔的轮廓映在屏风上,举手投足间,就连胸前胳膊上隆起的肌肉纹理都清晰可见。
谢柔嘉起自己方才在屏风后穿衣时,指不定裴季泽在外头早已将她瞧得清清楚楚。
这个狗东西!
怪不得她刚才出来时,他瞧着那样怪异。
这时屏风上的轮廓自水里出来。
谢柔嘉立刻收回视线,假装看书。
片刻的功夫,轻衣薄杉的男人走到床边坐下。
谢柔嘉瞥了一眼乌发微湿,领口收到喉结处,裹得和尚似的男人,“你方才是不是都瞧见了?”
他“嗯”了一声。
他倒是极坦诚!
她低声骂道:“裴季泽,你简直厚颜无耻!”
他道:“我们是夫妻,便是敦伦也正常。”
“谁要与你敦伦!”
谢柔嘉没想到他竟将那种发事情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话音刚落,他逼近一步,眸光沉沉望着她,“那殿下想要与谁?”
与谁也不与你!
可这话说出去,指不定他又咬发疯。
她收了书,背着他躺下。
庄园里太久没有人,再加上又是冬日里,没有晒过的衾被不但散发着一股子霉味,还又冷又硬。
这也就罢了,谢柔嘉便觉得像是被褥里像是有小虫子爬出来咬自己。
尤其是背后肩胛骨处,痒得挠心,可偏偏怎么都够不着那处。
她在那儿翻来覆去,躺在身旁的男人低声问:“怎么了?”
谢柔嘉道:“像是有小虫子咬。”
他道:“不若我帮殿下挠挠?”
谢柔嘉实在痒得厉害,迟疑着应了一声“好。”
他转过身来,一只结实的手臂垫在她脖颈下,另外一只手探进她的后背处。
属于少女的肌肤细化柔软,便是再上等的丝绸也无法比拟。
像是怕将她挠疼了,他用指腹轻轻地摩挲。
舒服些许的谢柔嘉阖上眼睫,问:“阿宝是谁?”
他道:“是叔父喜欢的女子。”
怪不得。
谢柔嘉也不好探究长辈的隐私,便没再问,由着他给自己挠痒痒。
只是挠着挠着,那只手就不老实起来,不断地摩挲着她的腰窝。
腰肢有些酥麻的谢柔嘉背过身去,“已经好了,无需挠了。”
他“嗯”了一声,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手非但没有抽出来,反而移到前面去,粗粝的指腹轻轻打着转,嗓音喑哑,“此处,好似也被咬了,不如我帮柔柔瞧一瞧。”
◎“别碰我!”◎
谢柔嘉一把捉住裴季泽的手, 低声道:“我已经好了!”
那只温热的大手挣脱出来,将她握在掌心里,愈发放肆。
手的主人将她抱得更紧, 灼热的呼吸烘在她的耳朵上。
谢柔嘉瘫软在他怀里, 面颊绯红一片。
她轻咬着唇, 想要躲开他的吻,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
“柔柔……”他在她耳边轻唤着她的名字。
微微沙哑的嗓音撩人心扉,耳朵似乎也烧起来的少女忍不住回头瞪他,却撞进一对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眸色幽深的男人眸光落在她嫣红饱满的唇上, 喉结微微滚动,嗓音愈发喑哑,“是不是好热?”
鼻尖微微沁出一些水渍的少女不作声, 浓黑纤长的眼睫毛颤个不停。
他的手转到她的后腰, 将她细得仿佛一掐就断的腰握住,轻轻一带,她落在他胸前。
他心跳得极快,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