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认识秦复礼到现在,他好像受过戒僧人,可他终究不是。
破戒的时候,就会像一直被教养在笼子里的困兽回归山野,释放天性,肯定很精彩。
景如许吐槽:“那你也不用到现在也不见一点苗头。”
秦复礼靠在沙发上:“没遇见合适的。”
他说的景如许指定是不相信的,毕竟秦复礼学历,样貌,家室每一样拿出来都是顶好的,更不用说他样样都有,况且他人品好,家教好,从不会乱搞男女关系。
景如许嗤笑:“开什么玩笑,三十多年没遇见合适的?难道不是因为她吗?”
“你似乎比我更了解我。”
“有些事和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秦复礼懒得和他打太极,直接摊开了说:“图之是秦家人,我在意她,有什么问题?”
他并不是当局者迷,以前徐图之年纪小,他没有过那些烂心思,他是在等。
景如许没想到秦复礼根本不藏着掖着,直接说出来,搞得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无奈的摇头道:“切!当然没问题啊!我肯定没问题,又不是我的兔子。”
“当然不是你的,你少说点,我不爱听。”
“行!真有你的,老子以后说话还得请示一下秦大公子爱不爱听?”
“确实可以考虑清楚再和我讲。”
景如许手里端着酒杯,情绪激动的酒都撒了出来,指着周围说道:“我他妈……操,秦复礼,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里是海棠春!我的地盘儿!”
“抱歉!”秦复礼玩笑似的说道:“也可以不是你的,我可以买下这里,你给我打工,工资到位。”
这样的挑衅让景如许情绪更加高涨,咬牙道:“我谢谢你啊!”
秦复礼带着笑意说道:“不谢,举手之劳。”
如果别人说出刚刚那些话,景如许大概还会讽刺对方不自量力。可这是秦复礼说的,那就另当别论,因为他有实力,秦家更有的是家底。
在昶州,凭借秦家的财力和声望,别说一个海棠春,就算是十个八个海棠春,秦复礼也买得起。
从海棠春回去时,已是深夜。
即使秦复礼脚步很轻,徐图之还是察觉到了,或者说,她本就没睡着。
徐图之从床上下来,光脚走到窗前,清透的窗帘微微浮动,除了落在窗户上模糊的身影,什么都看不到,她还是站在那里看着。
等到秦复礼开门进了房间,看着他房间的灯亮了,又灭了,徐图之回神,从抽屉深处拿出烟盒,还有常备的一元钱打火机,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
打开窗户,靠在窗边,夜风吹乱她的头发,吹乱了烟雾,她抽了一口就没再动,将烟夹在指间,整支烟燃烬是晚风的功劳。
烟快要燃烬了,残余的火星还在跳跃,徐图之等着最后一丝亮光在眼前熄灭,将烟头放在湿纸巾里面包起来扔进垃圾桶。
至此一夜好梦!
秦复礼已经回来有一段时间,他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要去公司上班了。
肖巡第一次来秦家,第一印象就是,秦家简直就是他上学的时候在书上读到过的高门世家。
门从里面打开,有人给他带路。
“这边走。”那个人做出请的姿势。
进门后路过前厅,家具布置摆放都让人觉得古色古香,中庭院里有各式的花,有池塘,眼前的园林景观足以惊叹。
肖巡不免心中惊叹:这么大的地方打扫起来不得累死人,转念一想,能住的起这样的房子,又怎么会为打扫卫生发愁。
从前厅一路过来,也确实看到了有人来往,不过那些人都是些做活的。
七绕八绕,那人将肖巡带到一处院子,说道:“到了。”
肖巡还在看别处的景色,被人提醒才收回视线说道:“谢谢!”
那人点头,转身离开。
正巧徐图之推开了房门,穿着长及脚踝的裙子,看到院子里来了陌生人,她看着肖巡,拢了拢外衫问道:“你找谁?”
肖巡有些紧张,笑的有点憨,伸手问好:“你好,秦小姐,我叫肖巡,替秦先生办事儿的。”
徐图之笑着和他握手,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好,我叫徐图之,你可以叫我图之,我不姓秦。”
以免他以后不小心在秦家人面前喊自己一声秦小姐,场面会尴尬,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啊?不姓秦?”肖巡有些懵,但是也没多问。
“对啊,不姓秦很奇怪吗?”
“不,不奇怪。”
徐图之抬手指了一个方向说:“我的房间。”
然后她回了自己房间。
肖巡脑子里瞬间闪过好多个离谱想法,难道是秦家的童养媳,或者是私生女?
不过以他的观察来看,又都不太像,毕竟徐图之打眼看就是那种被养的很精细的。
秦复礼打开房门,看到肖巡站在外面发愣。
肖巡听见脚步声回头,接过秦复礼手中的东西:“秦先生。”
“你先去外面等我。”
“好。”
他拿着东西往外走,还一步三回头的望着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