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2)

这话又被好事者传了出去,惹得大家愈发不待见他,有言辞激烈的法律界前辈,干脆说他“欺师灭祖”。

一来二去,反正,他渐渐就不打刑事官司了,四处接一些不痛不痒的民商案子,反而在舆论场上很活跃,活像个网红。

群里大家七嘴八舌,搞得前辈一个头六个大:“这是个离婚案啊!他怎么什么都接,他一个光棍懂个屁的婚姻啊!”

底下马上有人接:“人家虽然是未婚人士,但感情经历可比老哥你丰富着呢。”

前辈说,“我哪能跟人家比啊,这么多年他不一直那样,老孔雀似的,走哪撩骚到哪。”

我忍不住私聊了前辈,我问,沈君颐撩骚谁了啊?

前辈以为我是来八卦的,迅速发了一张图给我。“那不知道,反正沈哥沈哥地叫,亲得很。”

是张饭局抓拍。沈君颐旁边是个年轻男孩,也是那种青春阳光挂的。拍照片的人并不稳,图有点糊,但这并不妨碍两人的手光明正大地在桌上叠在一起,那男生看向沈君颐的眼神我熟悉,跟安谨言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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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照片我突然想起,沈君颐之前的男伴,我见过一两个,都是这款。可能他是个从阴间爬出来没什么生气的人,偏就需要从这种青春阳光挂的人身上吸取能量。但,谁让人家就是有这个本事呢?阴间的鬼,也拦不住有人前赴后继地往他身边贴。

只不过我见过的那两个,一个是留学归来的金融小开,父亲一个电话就能送进摩根士利丹刷实习简历那种,另一个则是2的高材生,聊天时偶然提到,自己毕业时手握八个offer。

合则来,不合则去,人家有这个资本。有时候我觉得沈君颐这辈子就适合跟这种游戏人间的人在一起,这是他的宿命。

而安谨言,他就像株菟丝花,柔弱地攀附着沈君颐而生。沈君颐能从他身上汲取到自己想要的能量吗?大概能吧,但代价是,这株菟丝花注定要在攀附与被掠夺之间,渐渐枯萎。

沈君颐出差回京之后,曾找过我一次。是找我给他做活儿。他代理了一个富豪的离婚案,财产分割涉及一家上市公司、十多处房产和八位数现金。

他说苏老师,你方不方便写篇文章,我安排你采访我的当事人,费用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