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他在天堂过的好不好。
我想问他有没有爱过我。
我想问他被塞入桶子时会不会痛。
我想问他当我杀死他时他是解脱的吗?
我想问他来生能不能再相见。
……我会变成天使,会武术的天使。
我会保护他,不再只是迷恋他的身体。
真的……
是夜晚。我也不晓得过了多久,醒来时头昏脑胀,今天之内都还未吃饭过。打开了手机,看见了成员们的来电,倏地,我快速的将它关机。
发现了吧?我就是那个连对自己都不坦承的人。
我看了看面前的水流,有些艰难的站起身,似乎有那么一点迟疑,但是又被我的理智给拂去。
……嗯,这儿的水,不好喝。
我极力嚥下那夹杂雨水、水沟水……嗯,其他我就不晓得了。难忍的将它好好的成为我的粮食。
此时,我其实最想起的是suho哥。他和钟大的过去起初我当然不知道,但是总觉得他挺恨钟大的,不过自己也不能否认,他大概是既钟大之后,我最喜欢的人。
粉丝们都以为我和kris哥较为亲和,我不意外。我是崇拜他的,但又和suho哥的那种感情不一样。
但是,我却利用了suho哥对我的宽容,把他给我的手套……
用来杀死钟大。
然后,又将手套放置回他的抽屉……
想嫁祸他。
真是卑劣。我心想着,但其实心底并没有真心悔过。
因为兇手是我,不是suho哥。
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下意识的,我又望向右方的位置,希望钟大能再出现一次。生命的尽头,在我杀了钟大后我就很清楚,阿,我忘了,还有xiu哥。
……他会发疯,都是我害的。
「……你?」xiu哥开了门,看着我,随后愣然的指着我偷藏在口袋里头的染血手套问道。我向外探头探脑,随后利用优势快速捂住他的嘴,将门紧实关锁上。
他「唔、唔」的求救着,我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安静。随后,他慢慢缓和下来,我才放开他的嘴。
「……那是什么?」他看起来似乎也很惊讶,压低声音问着我。我面无表情,随手将手套丢置于书桌上,「……别问。」
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靠近我,「tao,你得老实……」随后,耳边浮现了一问句,「……你、你是不是兇手?」
只见我似笑非笑,默默将我和他的距离拉开,随后笑问他:「……哥,你觉得呢?」闻言,他圆润的眼眸顿时放大了好几倍,「你疯了吗?」
「我疯了?」指着自己,我这样问着他,「这屋子里的人,哪个正常过?」靠近着他,能感受到一丝在空气中茍延残喘的冷静,「……难道你,就没做过什么缺德事吗?」
他望着我,如同受惊的小白兔,「……我、我又做了什么?」嚥下紧张,xiu哥白皙的脸庞瞬间胀红,我看着,顿时有些错觉。
彷彿,那个录音器不是他录的。
睨了睨他,再也无须多说,我走出房间,只是觉得虚偽。
那个搁在自己桌上的logo戒指,是xiu哥的。
为什么?
因为上头的logo—是冰。
和我谈话后的隔天,xiu哥的精神状况变的很不稳定,他时而笑、时而哭、时而恐惧、时而安静。
夜里,我总是睡的不安稳,因为xiu哥会在半夜时,就一直盯着我。什么都不说,那空洞的眼眸,令我感到全身鸡皮疙瘩。
到现在,我依旧无法理解xiu哥录那音是什么意思……
可是,恰巧的,成就了我愤恨的理由。
有种自己的东西被抢夺了的感觉,kai居然和我共用钟大的身体。
—「来吧。」
—「你挺想杀我的,不是吗?」
他早就知晓我蹲在那,却不出声,如果他出声,他就不会死。
而我,也不会杀死他。
今晚,我依然还在怀念钟大。
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
我还能躲多久呢?
「你是个通缉犯,黄子韜。」我闭上满是疲倦的眼眸,睡前,对自己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