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秋:“?”
大概是对于白天差点打算把人家脑袋割下来挂去门上有些不好意思,容尊者又不太想道歉,最后拎起自己的辫子尾巴,问道:“你想摸我的辫子吗?”
时望秋:“???”
你想和本尊者做朋友吗
最后时望秋没能摸到辫子尾巴。
因为容昭被闻声匆忙赶出来的明尘上仙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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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复回信来得很快,还在信中叮嘱道“切记守口如瓶”。
他的计划很简单,却十分有效。
既然明尘与方九鹤生了嫌隙,那便教唆山殷继续对容昭示好,引得两位上仙更加不睦,再找机会将容昭这个废仙绑走,然后把锅推到山殷身上。
山殷自然交不出容昭,明尘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再趁此机会将容昭在污秽之地的消息透漏出去。
方九鹤要证明山殷清白,明尘想把容昭找回来,两人之间隔阂重重、心思各异,所以不管是哪方先知晓,都只会孤身前来。
曲复算盘打得不错,可惜从一开始就错得离谱。
……
写着“守口如瓶”的纸鸢大咧咧地摊在桌上,被明尘他们轮着传阅。
每个人都看了好几遍。
容尊者对这个不感兴趣,他只关心什么时候能抓到曲复,然后把人家的脑袋割下来挂在门口。
但他也没闲着,认真地翻着杀戮道摘要。
常看常新。
只不过有些不太专心,翻两页,就抬头看一眼时望秋,低头再翻几页,然后抬头再看一眼。
时望秋:“……”
时望秋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容昭。
“绑走容昭?谁?时望秋吗?”山殷指着信,提出疑问,“可他现在是我们这儿最弱的一个。”
“那是因为明尘将本命剑借给了容昭。愿意借出本命武器的上仙,整个天海之境都找不出第二个来。”方九鹤捧着热乎乎的羊乳茶,往里面加了包糖,又啜饮了一口,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曲复不清楚也正常。”
山殷想了想,在桌子底下扯了扯方九鹤的袖子,悄悄传音道:“那你会借给我吗?”
“不会。”方九鹤回得干脆,不给山殷一丁点胡思乱想的机会,“想什么呢。你也不能随便借出去,会死的。”
山殷被噎了一下,须臾,不肯轻易放弃,又凑过去悄悄地咬耳朵:“我会借给你的。”
“你是上仙吗?”方九鹤瞟了他一眼,“不是上仙借不出去的。”
山殷被噎得脸颊通红。
他觉得方九鹤真是油盐不进,着实气人,忍不住去捏他的手。
然后被反扣住了手腕,随后感觉到那略微粗糙的指腹磨了磨自己的腕骨,颇有些暧昧。
山殷:“……”
他突然就不生气了。
明尘咳嗽一声,敲了敲桌子,把开小差的这两人注意力拉回来。
时望秋从袖子里取出这几日辛苦画的地图,在桌上铺开,指着上面的标记介绍道:“这是我按照记忆还原的地图,已经基本完成。当年沈微明标记出来的位置不少,范围很大,我找到残魂的地点大概在……这六个标记点中间,就是这一块。”
他用笔画了个圈。
“但这份地图的时间很早,曲复老巢的位置或许已经不在当年这六个标记之间了。”明尘接过话,“若想尽快找到曲复,弄清他究竟在做什么,我的意思是,不如借这只纸鸢将计就计。”
方九鹤意外:“可这个计划的关键是容昭。”
“那就到绑走容昭这一步为止。”明尘早有考虑,“只是尽力一试,小心为上,不成便作罢。”
“我觉得悬。以曲复的性子,恐怕不见兔子不撒鹰。”方九鹤摊手,“你想试么也无妨,不过就是陪你演一出戏,费些时间而已。”
山殷听了半天,只抓到了一个关键词,忐忑道:“还要做戏?”
“你的话,不用。”方九鹤支着下巴,懒洋洋地瞄了他一眼,“在成功离间我和明尘之前,曲复应该不会再派天欲道来捣乱。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多陪陪容昭,有空带他去集市遛两圈,给他买些吃的玩的。到时候时望秋在回信里添油加醋地一写,曲复就会觉得你在对容昭示好。还有容昭……容昭?”
容昭一直在看时望秋。
时望秋:“……??”
明尘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容昭。”
容昭回神:“怎么了?”
“你最近多和山殷出去走走。”明尘叮嘱着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不论山殷说什么,送什么,你只管默不作声收下,不要拒绝。”
“不用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