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2)

不过,这些都和山殷没什么关系。

他听到消息后就回了明尘仙府,巴巴地蹲在门口等,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一见众人出现,那没精打采的眼神“唰”地亮了起来,他迅速扑了过来,焦急道:“你们没事吧?没受伤吧?我听说……听说因为天道的奖赏,你们又渡了一劫,是真的吗?”

话虽这么问,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方九鹤。

把渡劫说成奖赏,天道也忒不要脸了一点。

明尘两手都提着人不方便,先进门了,经过山殷身旁时,匆忙答了一句:“算是吧。我和方九鹤的情劫都过了,过两日可以找个时间庆贺一番。”

山殷眼里的光消失了。

方九鹤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但一时又没想明白为何,只当山殷作为五人当中唯一一个没能和曲复交过手的人,心里有落差罢了。

于是停下脚步,安慰地拍了拍山殷的肩膀,道:“以后还有机会的。”

山殷:“……”

山殷看起来快要哭了。

“为什么是以后?”他眼睛红红的,抓住方九鹤的手腕,连推带搡地将人抵在了门板上,质问道,“你怎么能过河拆桥?”

方九鹤:“?”

方九鹤:“什么过河拆桥?”

“你都送我定情信物了。”山殷以为他不肯承认,委屈得脸都快扁了,“我知道你觉得我傻兮兮的,也瞧不上我,只是因为情劫不得不委曲求全答应和我做道侣,那你也不能、不能情劫一过就把我扔了!!说什么以后……以后哪还有这样机会,你又不喜欢蠢货……”

他越想越难过,悲从中来:“我还把书肆里和道侣有关的书都看了一遍,没想到你……你居然过河拆桥……呜呜呜呜……”

方九鹤:“……”

方九鹤叹了口气,把哭唧唧的山殷拖回了自己屋里,关上门。

“你怎么会这样想?”方九鹤问罢,自己先一怔,觉得十分有趣,继而笑起来,懒洋洋地往塌上一靠,“算了,我也这么想过。”

山殷没听懂,吸吸鼻子:“什么?”

“以为你怕我过不去情劫会死,担心我可怜我,才和我做道侣的。”方九鹤从袖子里掏出一条手帕,准准地扔到了山殷脸上,“擦擦,脸都和你养的那只杂毛绣球一样花了。”

山殷胡乱抹了把脸,反驳道:“它不叫杂毛绣球。”

又过了片刻,忽然反应过来:“你、你还愿意和我做道侣??你愿意??”

“嗯,是啊。好不容易过了情劫,伤病也好了,能和你几百几千年地过下去,我拆哪门子的桥?”方九鹤招手,“站那么远做甚,过来……呃!”

他没想到山殷是扑过来的,一下被撞得直翻白眼,半晌才缓过劲来。

然后感觉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一下一下地啄着自己的脸,很像以前赤金鹰扑在自己身上用鸟喙蹭来蹭去。

方九鹤放弃了把山殷掀下去的念头,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

“你在书肆里看的和道侣有关的书,都是些什么?”

山殷刚刚咬开他的衣带,闻言琢磨片刻,觉得不好形容,于是给他实践了一下。

没多久,只听“嗡”一声,院子被一道仓促的隔音咒罩住了。

……

…… ……

明尘还在洗在污秽之地里弄得灰扑扑的容昭。

他舀起一瓢水,轻轻地浇在容昭白皙光洁的背上,再用软巾搓搓,却有些心不在焉的。

容昭扭头:“你在想什么?”

“嗯?”明尘回神,“我在想,七日之后要怎么办……得先找个时间把沈微明救活。”

“七日之后?做什么?”容昭敏锐道,“天道找你麻烦了?”

“也不算麻烦,只是个小小的……劫数。”明尘斟酌着字词,“我和方九鹤会在七日之后被封去力量和记忆,以凡人之身去到凡间生活十年,等重归仙都,便算又渡了一劫。赏罚并行,其实算好事。”

容昭听罢,一言不发地从汤池里爬起来,滴滴答答淌着水珠往外走。

明尘赶紧跟过去把衣服给他披上:“你去哪?”

容尊者杀气腾腾:“我去杀了天道。”

话音刚落,窗外“轰隆”一声愤怒的雷鸣。

明尘:“……”

像以前一样

明尘连哄带骗地将他弄回了汤池里。

容昭有点不高兴,没脱衣服就泡进了水里。

乌发如水藻般浮起,那身薄薄的单衣被池水浸得半透,氤氲热气将他的脸熏得酡红,耳边挂落的发梢还在滴答淌水。

明尘抱住他,轻轻在颈侧啄着,须臾,又改为不轻不重的啃咬。

容昭半扭过身,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咬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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