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鸾眨眨眼,不疑有他:“好。”
同一时间,皇宫。
到了午膳之际,封尧却连连干呕。
他从昨晚到现在,粒米未进。
为了保存足够的体力,他务必要逼着自己进食,遂又将叶琛召见入宫把脉。
叶琛这家伙,旁的事不靠谱,医术却堪称绝妙,很快得出结果:“皇上啊,这是郁结之症。”
作者有话说:
陆长青:喜当爹,2333~
封尧:朕真的要生气了!
小包子:还没出生,就已经磨难重重,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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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今天的第二更奉上了哈,么么么哒~
今晚银月如钩, 江面宛若撒下了漫天银粉,这才初夏,便有零星的萤火虫在两岸草丛忽闪。
无疑, 景致极好。
乌篷船外挂着一盏八角琉璃灯, 玉鸾站在船艄吹着暖风, 垂首盯着自己右手手背上的一道弯月疤痕,仿佛正回忆着什么。
陆长青过来, 见状,几乎是立刻开口,笑道:“夫人, 你这处的伤口,是十岁那边攀爬桃树所致,亏得我及时在下面接住了你,不然又何止划伤了手背,你那日哭了大半天,一直赖在我身上不下来。”
此事的确发生过, 可陆长青顶替了封尧的位置。
是啊,她可真是顽劣。
年少时,上树下河,封尧事事依着她, 还陪着她一起胡闹。
其实, 她能活到十七岁已经是奇迹, 多少次差点被自己作死了,封尧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
她素来要强, 不喜欢哭, 可封尧一出现, 她哭得像个水做的人。
大概只有在他面前, 她才是真正可以做到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玉鸾纤长的睫毛垂了垂,敛了眸中一闪而逝的粼光,可她好看的菱角唇一直含笑,似是沉醉在那年的记忆了。
陆长青就站在她身侧,月下看美人,朦胧又神秘,大抵是为人母的缘故,眼前的玉鸾和从前不太一样,清媚的眉目之间透着一股温和。
陆长青已没什么真正在意的人。
父亲宠妾灭妻,手足相残,他只想为自己而活,心悦之人就在眼前,如斯灵动馥郁,他心思一动,头低了下去,目光落在了玉鸾粉色的唇瓣上。
恰在这时,玉鸾抬头打了个哈欠,手中锦帕不知怎么忽然从指尖脱落,随着风,扬到了江面上。
她看向那条锦帕,哎呀了一声:“这、这……掉了呢。”
她像个倔强的小姑娘,十分不满的跺了跺脚,委屈的望着陆长青,娇嗔道:“夫君,我困了。”
陆长青的一腔旖旎心思只能堪堪罢休。
看着玉鸾泪眼婆娑的困乏之态,他立刻又想到玉鸾的有孕之身。
她腹中的孩子是他心里的一个鲠。
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玉鸾是他三礼六聘取回门的妻子,就算是封尧在婚礼当场抢了人又如何?!
交换了庚帖,坐上了花轿,进了陆家大门,她这辈子都是他陆长青的妻。
陆长青眼中阴戾一闪而逝:“好,那就歇下吧。”
他揽着她的肩,将她带入船舱。
玉鸾躺下之际,拉住了陆长青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满眼皆是欣喜,道:“夫君,咱们的孩儿出生之前,你便给他取好名,只要你取的名,我都喜欢。”
美人一脸雀跃。
仿佛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而无比欢喜。
陆长青僵笑了一声,大掌放在玉鸾小腹上,微微颤了颤。
今日,他是始终没能狠得下心来,那碗落胎汤药已混入了长江水中。
“好。”他笑着应下。
不想看到玉鸾脸上的笑容消失。
或许,这个孩子还有些作用。
至少能哄她开心。
玉鸾这才满足的阖眸,她翻了个身,背对着陆长青,背影纤细,腰肢的弧度起伏,后背看上去十分单薄,很难想象她已是个嫁人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