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芝芝不由感叹,虽然聪明,但是情商上面,还得再练练。
而秦芝芝也能看出来,徐子阳这次出去又回来,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身无分文了,所以也没有特意拿银子给他。
徐子阳眼皮低垂,站在原地看着身前的女子,乖乖应了一声:“好。”
秦芝芝回府的路上,用团扇的边缘抵了抵向上的嘴角。
还好,虽然成熟了,但在情感这件事情上,还是原来的样子。
秦芝芝在院子劳烦车夫腾出一辆马车的时候,门口来了一个男子。
翘着衣衫褴褛,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九九八十一难,才变成这么狼狈的模样。
若不是他没有身上背了一个碗,门口的护卫怕是要当成叫花子赶走了。
秦芝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见他絮絮叨叨的和护卫说了些什么,护卫就伸出手,然后男子从怀里面拿出一份东西,交到护卫手里面。
秦芝芝想到了什么,在男子要走的时候,走到院子门口喊住了他:“等一下。”
身旁的护卫正好说道:“小姐,这是你的书信。”
秦芝芝接过,这书信已经皱得千奇百怪,但是被人仔细地压平过,所以乍一眼看去,就像是看见了黄褐色的大理石,上面的皱纹就是大理石的纹路。
就在正上方,写着“秦芝芝收”四个字,字体很熟悉,秦芝芝一眼就能认出来。
男子闻声转过身,他的头发很散乱,在发缝间,勉强能看见他那双还算有神的眼睛。
“小姐,你喊我可是有事,我还急着送下一封。”
秦芝芝感受着手上的质感,显然这封信不是最近写的,甚至不是近两个月写的。
虽然知道在古代邮差是一件辛苦事,但还是没忍住问道:“这封信瞧着有些时候了,怎么这两日才送到?”
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小姐,这事没办法,我这次送信的时候,被山贼给绑去了,好久都没逃出来,最后是斗智斗勇,把消息捅到了官府,把他们一锅端了,才跑出来的,就耽误了一些时间。”
秦芝芝沉默一瞬,虽然可怜,但实属好笑。
她掏出好几枚铜板,递了过去,“辛苦了。”
徐子阳上马车的时候,马车里面点了油灯,秦芝芝正在看信。
其实她已经来回看了好几遍,每次都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怦然心动。
见徐子阳进马车,秦芝芝笑着捧起书信,念道:“今日,我到了宁波,看到了这次要拜见的先生,是一位高雅大气的前辈,与他相处我获益颇丰。”
徐子阳的脸色头一次挂不住,伸手试图去躲过书信。
秦芝芝在躲,徐子阳又担心伤着她,试图讲道理:“秦芝芝,别念。”
秦芝芝扭头,抱着徐子阳脖颈,亲了一口,笑道:“徐子阳,别抢。”
秦芝芝到底还是照顾他的心情,没有念,只是再一次看完。
“今日,宁波气温骤降,比起临台镇要冷上许多,有些头晕,像是感染了风寒。”
“今日……”
秦芝芝从没见过,有人写信,像是在写日记一样的。
而徐子阳在寄出这封信的时候,怕也是在驿站面前来回许久,毕竟这样坦诚地透露出自己的心思,于他而言,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秦芝芝再度翻开一张信纸,终于看到那句让她心底摇曳的话。
“今日,秦芝芝,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说:
先让两口子甜一下吧,剧情在后面
西瓜
◎掉了◎
秦芝芝见好就收, 将那一份本就皱巴巴的信件叠好放进袖中,然后转过身子,试图去哄徐子阳。
徐子阳的耳朵红了, 但是脸色还是常年的玉白色,无声地望着窗外, 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芝芝笑道:“徐子阳,生气啦?”
徐子阳沉默了一会, 转过头,浓密的眼睑凝成一道水墨勾线。
“为什么你不曾给我写过信?”
他走时,是告知了秦芝芝地址的。
秦芝芝本来咧开的嘴角一顿, “啊,这个啊……”
徐子阳刚走的时候, 正是钱庄开起来的时候,每天各种意外,忙得脚不沾地。等忙完了,发现这么长时间过去, 徐子阳竟然一直没来信,就想着等一等, 等他来信了, 再回过去。
然后就等到了现在……
秦芝芝尴尬地拍了拍徐子阳的肩膀,“都过去了, 过去了。”
马车只能停在村口, 所以两人是走进村的,两人下车后, 秦府的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