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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两人的关系心知肚明,也知道没有人试图“更进一步”,可在艾唯的吻落下时,直觉让秦淮这样说了——像是感觉到了某种暗藏危险的信号,如同陷入泥沼前那一脚不同的触感,向前一步沉溺于快感,便犹如落入深潭。

“但现在我想要听你说。”

听不到自己想要的,艾唯就更过分些,秦淮手背挡住嘴唇,却不自主地按住她的手更紧密地贴上来,被轻松扼住了手腕。

艾唯蓝色的眸子含着灯光,映出毫不掩饰的蛊惑:“说些我想听的。”

于是秦淮再没有多余的理智想下去,不管不顾地搂紧了她的肩膀,如同溺水的人抱紧唯一漂在水面的浮木。

“我和你在一起,艾唯……我和你在一起。”

……

……

虚与委蛇

秦淮睁开眼,入目是我是昏黄的灯光。床空了一半,已经没有了余温,艾唯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性高潮太容易让人产生一些情感上的错误认知,她对艾唯说“我们会在一起”,以至于自己也产生了同样的错觉——就比如她像往常一样梦见了七岁时终结了自己童年的那一晚,可在黑暗中护住自己的那双手却变得纤细,梦里闻不到气味,但她知道衬衫袖口处有洗涤剂的淡香。

她有些头痛,倚在床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看着空落落的身侧出神。

首都的初秋,多雨的时节已经过去,可夜里星光暗淡,卧室亮着几盏壁灯,昏暗的光静静地落在床头,拢起小小一方温暖。

今夜没有月色。

在朦胧烟雾中,秦淮扶着额头,目光逐渐平静下来。然后她抬手关了灯,起身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夜晚安静的走廊能听见艾唯的声音,她穿着睡裙侧靠着边柜,在和人打电话。

走廊上有些冷,她声音轻缓,略有些哑,回荡在漆黑的走廊中无端让人发冷。

“她那样的人,哪怕急到连夜打车过来兴师问罪,也不会喜怒形于色的。”对方似乎说了什么,艾唯轻轻一笑,慢条斯理地吩咐,“无所谓这场‘绑架’是否继续表演下去,我们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